将竹筷给放下,姜皎用着最为寻常的语气道:“也就这般,只能称得上不难吃。”
沈随砚接受的快,轻声“嗯”一下,“既然如此,为夫往后多多练习。”
见他毫不犹豫的直接承认,姜皎只觉,怎么跟话本上写的不大一样。
身子背着,姜皎背对着沈随砚,语调中还有些娇嗔,“王爷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些?”
沈随砚将袖中的木盒给拿出,缓缓推至姜皎的跟前,“自然不是。”
姜皎先是被木盒给吸引住,后才又听到沈随砚说:“还要来同夫人好生赔罪。”
一时间,听到他的话,姜皎鼻尖有些发酸。
这些时日的委屈上来不少,但是却又无处发泄。
她甩开脸,再不看桌上一眼,也不看沈随砚一眼,“你混蛋。”
沈随砚眸中晦暗不明,可看见她难过的模样,指骨分明的手想要朝前,但是又放下。
“嗯。”沈随砚将手蜷缩回袖中,“我混蛋,萤萤说的对。”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姜皎就如同止不住一般,“你不是一个好夫君。”
“你根本就不疼我。”
“从前对我所说,全部都是哄我的话,其实你根本就厌烦我极了。”
沈随砚任由她说着,可后头将帕子拿出来,轻轻擦着她面容之上的泪珠。
姜皎朦胧之间,认出这条帕子,将头一撇,“我不要这条帕子。”
沈随砚看着口中的帕子,想起什么,将帕子给放在一边,“好,不要。”
随后他从姜皎的手中将帕子给扯出,帮她拭着眼中的泪。
姜皎哭了好一会儿,这才停歇下来。
她将沈随砚的手推开,“我如今还不想同你说话。”
沈随砚倒是一点都不觉着有什么,他轻声说:“萤萤不想同我说,那就听我说可好?”
说完,他不顾姜皎的意愿,直接开口。
“半月之前的事,是我不对。”
见姜皎的秋眸若有若无的朝这处看了一眼,这才继续道:“那日我不该同你置气,如今想来是我自个可笑,你以是我的妻,我的夫人,我不该如此说;我不知萤萤寻我半夜,本是想随处找个地方歇下,怕回去后又想起那时的情境,但是第二日一早,我确实收到父皇的口谕,并不是因为不愿见你,本是想用这些时日平复自个的心,可是却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梦见萤萤,这才知晓,你已经刻入我的骨髓之中。”
说完,沈随砚看着姜皎的面色,继续道:“半月来,我一直都在宫中,传信不便,又怕给出来的信件萤萤不收,届时如若萤萤不要,我可能就当真不顾父皇旨意,直接出宫。”
姜皎没想到他是有这样的心思,她抽泣着道:“往后王爷不许有事瞒我,同我说便好。”
沈随砚点头,坐直身子,缓缓牵起她手。
随后姜皎又道:“你还要给我买好看的首饰和衣衫,来弥补我这些时日的不快。”
沈随砚想起姜宴给他的那张纸,音色不知不觉染上笑意,“不论萤萤想要什么,我都给。”
这下姜皎才觉着宽心不少,后这才又想起他同自个说的那句话,“郎君方才说的那句,只为着我,可是真心的?”
沈随砚朝她靠近,将她给揽入自个的怀中,“萤萤,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比真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