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抓起来,屈打成招这一招,在方子明?身上是行不?通的。”
“最?好?的办法,还是等他自?己露出马脚。”
而且再者?,岑归澜自?己也有一点想不?通的地方——如果方子明?就是背后动手脚之人,他的动机出自?哪里?
户部的资料显示,方子明?是京畿地区人士,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皆有迹可循,并未有过去往北地的记录。
那么他又是如何与北地余党有联系的?又凭什么帮他们做事?
岑归澜想到,梁梧曾经交代说,京城这边有一位高官,与原北齐的势力联系很密切——说不?定?就是这些?人的首领。
恰巧,原北齐的势力,曾经找寻过失踪的长公主之女。
恰好?,方子明?跟明?虞接触了好?几次,他又极可能是在暗中帮助梁梧、庄秋梦之人。
还有再之前,帮助高经纬打通上下关窍,甚至在关键时刻给?他通风报信的那位……
冥冥中岑归澜感到,自?己似乎已经触摸到了一张覆盖整个云朝——至少是云朝北部的巨大幕布,而此刻大多线索已被抓住,只差最?后一块拼图的碎片,便可揭晓其全貌。
——只看,方子明?能不?能给?他足够惊喜的“答复”了。
之后几天时间,岑归澜还真就依言,继续请方子明?“喝茶”。
喝什么茶,聊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坐满那两个时辰,以方子明?这体质,正襟危坐地待满这两个时辰,也算是一种?慢性折磨了。
每次方子明?罚完坐,走出去的时候,岑归澜都?还要叫个人来扶他。
当然,饶恒十分怀疑,大人叫人专门来扶方子明?,倒不?是真的担心他站不?稳——毕竟方子明?再是个文人,也不?至于风一吹就倒,坐两个时辰都?站不?稳了。
相比起来,这更可能是一种?精神?羞辱……不?,打击。
而这几日,方子明?的具体行踪报告也如流水一般呈到岑归澜的案上,他的大部分活动其实都?乏善可陈,只是诚如岑归澜所言——方子明?这个人有能力,只是有的时候,他似乎有些?过于刚愎自?用?了。
到第四天,把方子明?送走以后,岑归澜照例看了看诸昇交上来的报告。
而后他目光落在其中一处上,唇角微微勾了勾。
“找到了。”
又从?锦衣卫衙门离开后,外面天色都?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