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妹妹,景雅,”岑归澜道,“我也很好奇呢,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我这段时间?的心情?不太好,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来与你磨嘴皮子。”
“现在把该说的话就?说清楚,你我都能省去很多麻烦。”
他说这话时语气仍然是淡淡,却让人并?不怀疑其中的威胁性。
景容瞳孔略略一缩,原先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终于撤去。
他本来就?是被绑着的,闻言朝后微微仰了下头,复而又重新垂下来。
他面上挂着淡淡的无奈笑意,似乎是真的很拿人没办法:“看样子岑大人了解到的信息还挺多的啊?”
“既然如此,还何必问我这么多东西?呢?”
只是他说出口的话,仍然算不上低头:“直接上刑,或者杀了我,都行。”
而后景容便不再开口置一词。
岑归澜淡淡道:“那就?如你所愿。”
景容的骨头比他们想得?要硬。
饶恒这边指挥人已经?上了几道刑,但正如景容先前所表现的那样,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这可比单纯的什么都没招要更加惊人。
毕竟那些?刑罚下来,就?算你再是意志坚定,不愿意吐露东西?,因为?疼痛而喊叫总是难免的。
然而景容却是连一声痛都没有喊过?。
这般的意志力?与忍耐力?,即便是岑归澜都忍不住有些?侧目。
不过?侧目归侧目,该做的事情?仍然要做——景容这边,岑归澜不会放弃要撬开他的嘴,另一边,也不能只将希望寄托在景容一个人身上。
譬如先前锦衣卫们探听?到的,那位被关起来的景家小姐,景雅。
她与景容两人是兄妹,按理来说,就?算不知道兄长具体在做什么,这位景小姐也不会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过?吧?
找到景雅花费了他们不少?的时间?——景家宅子面积不小,且锦衣卫在其中发现了不少?暗室密室,景雅正被关在其中一间?。
只是略微令人失望的是:也许是被关了太久,也有可能是受了惊吓,景雅被救出来之后,神智都有了一些?失常。
完整的句子已经?难以从她口中说出,饶恒等?人刚刚找到景雅的时候,她嘴里一直喃喃着“我错了,我再不敢了”这样的句子。
而即便等?她情?绪稍微冷静下来一些?,一旦在景雅面前提了“景容”这个名字,她就?会又陷入到癫狂的状态当中。
为?了让景雅能开口,饶恒也想了不少?办法,比如不直接提“景容”,把称谓换成“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