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仰起头?,沉默了片刻,才道?:“……义父。”
远王爷笑起来:“这才对嘛。”
话是?这么说,但他捏着景容下巴的手并没有松开。
“这次让岑归澜和明虞都跑掉,容儿?,按理来说,这么大的纰漏,我是?应该狠狠惩治与?你的,”远王爷缓缓道?,“我之?前花费了那?样大的力气,将你从锦衣卫那?里救出来,没想到这个任务给你,你却办成这样。”
“如此?,着实让本王有些失望啊。”
他这样说着,钳制景容下巴的手转为掐住她的脖子,而后一点?一点?地收紧。
其实论起武力,已至花甲之?年,又养尊处优多年,远王爷显然远远比不上正值盛年的景容,但感受到脖颈上一点?一点?收紧的力量,景容除了瞳孔微微缩紧以外,竟然没有任何别的反应。
呼吸逐渐变得困难,她的脸色也渐渐涨红起来,眼角也逐渐有生理性的泪水浸出,但哪怕如此?,景容仍然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握在身侧,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她断断续续地道?:“是?……孩儿?……没有……把?事情办好……”
在景容即将因为窒息而晕厥过去的时?候,远王爷终于松开了捏着景容脖子的手。
他冷眼俯视景容脱力般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容儿?啊,”远王爷声音淡淡地道?,“为父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我若是?有什么事情托付给你,就算这任务再难,你也会不顾一切地完成,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收你为义女。”
“以前那?个为了向我展示效忠决心,不惜将自己扮成男子、喝下那?些调整自己身型的药物?的女孩儿?去哪儿?了呢?”
他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犹如数把?利剑,直插向景容的方向。
景容本来还在咳喘,闻言忙不迭重新跪下,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里仿佛有一根弦紧紧绷起:“是?孩儿?之?过。”
她话音尚还未完全落下,“啪”的一声,一道?鞭子便?率先砸下来。
远王爷道?:“所谓儿?肖父母——你该不会是?想要像你那?爹娘一样蠢笨无能吧?”
“还是?在你心中,我和你那?父亲的地位,是?一样的?”
他每说一句话,便?是?新的一道?鞭子砸了下来。
鞭子落在身上,景容却是?躲也不躲,只是?更深地跪伏下去,任由?那?鞭子自她背上和颈间落下。
而听见远王爷提及父母,景容的牙齿瞬间便?咬紧:“不——”
她急切地抬头?:“义父您是?给予我新生的人,怎会如我爹娘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