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声音淡淡道:“我?来这里看看他们?。”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很快便?朝景容拱手:“王爷说?过,您随时都可以来这里探望。”随即他们?便?按下墙上某个机关,屋内的地板倏然裂开缝隙,露出向下的台阶。
景容径直走下台阶,又?在地道中前行了一小段路,便?来到一座监牢似的房屋面前。
——其实“似的”两个字可以去掉,这就是一座监牢。
而牢中关押着两个男女,他们?的手脚处皆有?铁链束缚,地面上污浊随处可见?,散发着熏天的臭气。
景容用脚踢了踢监牢的门,上面拴着的铁链便?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那对男女听见?声音,猛地抬起头来,也不?顾身上拖着的锁链沉重,连滚带爬地扑向门口,语气激动:“容儿!容儿!”
“你快和那位大人说?说?,让他放我?们?出去吧!”
“你一定要听那位大人的话啊!我?还不?想死,我?想活着!!”
他们?满是脏污的脸上写满了对死亡的恐惧,丝毫不?在意?自己此刻身上的狼狈,只是充满希冀地看向景容。
昔年那高大的、站在自己身前的影子仿佛已经远去,此时这一对男女狼狈地匍匐在地上,双脚因为多年未曾直立行走,肌肉都已经萎缩退化,只能在地上爬行,他们?的脸上满是脏污与沟壑,已然老态毕现。
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人,景容一时间说?不?清楚自己此时是怎样的心情。
这样活着,真?的会比死亡更幸福吗?
“爹,娘,”她微微俯下身,一只手握紧了怀中的匕首,另一只手则伸出,触上其中妇人的面颊,叫出了这个称呼。
她并不?在意?那些脏污,语气中也似乎没有?任何的波澜:“我?来看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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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那句“在意?”的话之后,明虞又?重新转过身去,背对岑归澜,像是闭紧了的蚌壳一样,回归一言不?发的状态。
不?过其实也不?用她再说?什么,因为早在听到她前一句回答的时候,岑归澜的大脑就已经陷入了宕机状态。
直到火堆再次发出一声火星爆裂的声音,才像一个响指般,引回了岑归澜的思绪。
“你……”
岑归澜正要开口,明虞却嚯地站起身来。
她的外衣已经被烤了个八成干,摸起来还隐隐有?些湿润,但也能穿在身上了。
她取下外衣穿上,被火烤出来的热度将明虞包围,让她整个人身上都有?一层暖烘烘的感?觉。
“树枝叶子什么的好像要烧完了,我?再去周围捡一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