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英在一旁接话道:“奴婢们都怕饿着它。”
“让它自己吃吧。”姜幼微摇摇头。
忽而,宫门处传来动静,派出去的宫女带回来一个抱猫的宫女。姜幼微先?是一愣,才发?现这是那个姑娘。
因?她从前都是太监模样打?扮,如今瞧着倒像是两个人。
小姑娘垂着脑袋,像是有点害怕。姜幼微开口道:“一路抱过?来的,沉不沉?”
白桃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是在问自己,过?了?一会儿摇摇头:“不沉。”
姜幼微一笑,没想到她敢乔装打?扮从东宫出来,到了?外面反而胆子变小了?。
“你?不想知道浥州的事吗?”姜幼微问道。
少女当即抬起头来,望向人的眼睛十分水灵。
若是她穿着太监衣裳时称得上清秀,那她换上宫装以后则可以称得上是一位灵动的美人。
京中的女子大多娴静,如姜幼微一般明艳的女子寥寥无几,如白桃一般灵动的女子也寥寥无几。
少女的眸子有点湿润,上前两步,认真地道:“我很想知道浥州军的事。”
姜幼微回过?神来,示意她把猫放下跟进来。眼见小姑娘有点害怕,姜幼微又道:“你?一路抱着它,它会不舒服的。凤仪宫不止养过?一只猫,她们会照看好的。”
白桃这才下定决心,把回回递给了?原先?的领头宫女。
姜幼微带着白桃走进正殿,一面走一面问:“认得字吗?”
白桃沉默片刻,有点沮丧地回答:“不认得。”
姜幼微停了?片刻,才道:“原本想给你?看急报内容,但没想到你?不识字。”
“无妨,我念给你?听。”
姜幼微走到案桌前,拿起桌面放置的信纸,不疾不徐地展开,读道:“殿下圣安。两日内,浥州军上千人身染时疫,白将与凌将不知所踪,望殿下支援,程寺。”
女人的声音十分沉稳,一字一句十分清晰,白桃听蒙了?,她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心底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白将,是你?的哥哥吧?”女人问。
白桃的脑子有点转不动了?。
白将,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白桃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这几个字。她当即感觉浑身发?冷,口中喃喃道:“不可能。”
然而,她心底已经知道一定是这样,不然这几日,那个人不会这么一直避着她。
原来真相是,不知所踪。
一种莫名?的心悸爬上心头,少女踉跄了?一下,在桌前扶稳。
书信上的字迹纷繁复杂,是官用文?字,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