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不咸不淡地开口:“你要?是带她走,才是断了她的?财路。”
白?桃被?他这么一说,别过脸去?,不再言语。
雅间外传来敲门声,女使送来一盏白?玉壶和一盏青玉壶,刚要?倒酒,沈宴清便道:“不需要?伺候,你们?下去?吧。”
女使立即退下。
白?桃心底想,单独倒酒恐怕也得加钱。
沈宴清拿起?白?玉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桃也依着他的?样?子倒出一杯,没闻见什么酒味,再一喝,居然是茶。
“茶?”白?桃惊愕道。
她的?确不喜欢喝酒。但她跟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小酌的?准备。
来酒楼里喝茶,属实在她意?料之外。
沈宴清放下杯盏,没理?她的?惊愕,转而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遂州?”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好像只是随意?提起?。
“过两日。”白?桃回答,“只要?他们?收拾好,我们?就走。”
再过半个月就到年节,她必须得回去?。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视线转向前方,琵琶女退下以后,又有一群舞姬水袖翩跹,裙袂飞扬。
雅间里实在安静,与楼中的?热闹形成?了对比。
默然间,白?桃开口问:“他们?都?知道浥州军的?事吗?”
沈宴清举起?杯盏的?手停下,平淡道:“他们?不关心这个。”
这个回答在白?桃的?意?料之外,她再次陷入沉默,神色凝重。
素芳楼里歌舞升平,而她的?哥哥却远在浥州,差点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少女有点郁闷,一口将手中的?茶盏饮尽,而后站起?身:“不看了。”
沈宴清淡淡地瞥她一眼,慢悠悠地又倒上一盏。
白?桃下意?识地轻嗅,闻到了一点冷淡的?薄荷香。
“你喝的?是什么?”和她喝的?茶好像很不一样?。
青年慢条斯理?地将小盏举起?,饮下,丝毫没有理?会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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