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上只?有文武百官才?能?参与,其他人不得入内,所以也不会让家眷参加。”
白樟转过身来,耐心解释:“整场典礼得花去几个时辰,你若是困了,先?去休息。就算没赶得上二弟回来,咱自?家人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秦月慧揉了揉眼睛,接着白樟同白娄耳语几句,带着秦月慧回房去了。
白桃还坐在原处,身上繁重的常服也压得人活动不开。说实在的,原本她对典礼也很期待,没想?到去不了。
封王典礼这么庄重,不许外人入内?她之前?参加过太子加封典礼,好像也没有那么严格呀。
少女偏了一下头,不得不抬手扶稳头上的簪子。突然想?起来,上次扮作太监才?能?参与典礼,也不是什么正经途径。
典礼一直持续到晌午才?结束,白桥一路骑马回府,众人夹道迎接。自?此以后,京中众人遇见?都得敬称白桥一声王爷,从前?山匪的出身,再没人会知道。
封王以后,白桥还要宴请兵部同僚。不过白桥此次是特批回京述职,诸如凌温书等大部分同僚都在浥州,所请之人不多,便只?在京华大街上找了一座酒楼置办。
朱楼碧瓦,酒香绵延。
兵部大多是粗人,一上酒席就和要拼命似的,胜负欲望极强。众男子推杯换盏,肆意喧哗,劝酒声、呼喊声、喝彩声络绎不绝。
酒楼里高声谈笑,白桃和秦月慧则在雅间里喝茶吃东西,与酒席隔了两层楼,清净不少。
酒楼的女侍一道一道上菜,忽然从一旁进来一位梳着丫髻的女子,朝两位女子福身道:“白小姐,外面有人自?称是刑部右佥都御史之子王桢明?求见?。”
白桃手里还握着汤匙,听着一长串的名字,脑子空白片刻,忽然反应过来。
佥都御史之子,那不是前?几日那个流氓王公子的亲戚吗?怎么的,找她寻仇?
她的哥哥就在楼下,他敢这么上来,未免太大胆了。
“不见?。”
白桃毫不留情地开口?,拿起筷子夹起桌上的酥鱼放入碗中。
一旁的秦月慧却放下筷子,忧心道:“也不知道他来找阿桃做什么,会不会要为?那位王公子讨回公道?”
“与我何干?”白桃完全?没放在心上,“我又什么都没做。”
秦月慧面露惊讶,没想?到她心态这么好,完全?不带怕的。
不过想?想?也是,当初白家名满遂州的时候,也一向不用看人脸色。据说就连州府大人的小公子碰见?了她还得称一句小姐,恭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