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有的。后?来她总是对他冷脸相待,下意识不信任他的每一句话?。
“王桢明被抓以后?,拒不承认此事。周燕儿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她说——”
沈宴清一顿,望向白桃:“她见不得王公子在别人那里受委屈。”
白桃闻言,先怔了一下,气道:“他受什么委屈了!”
青年深色的眸子望向她,白桃连忙解释道:“我哥哥宴请同僚那日,王公子前?来找我,说要?代表王家向我赔罪。”
“我一听,觉得不太对劲,就没有接受。”白桃愤愤道,“他这还?委屈?”
沈宴清见她如此激动,忽然间勾起?唇角。
少女?似乎也觉得有点过于激动,慢慢平静下来,别过头去:“那还?审出了别的什么吗?”
“你?想要?知道什么。”
白桃想了想:“她为什么做这件事,是为母亲筹钱吗?”
沈宴清彻底明白了前?因后?果。
“周燕儿母亲早在四年之前?就已亡故。”沈宴清开口道,“她无依无靠,先是在无忧楼里为人弹琴,琴弹得一般,后?来兼做一些其他事,为大户人家寻找貌美?而无倚靠的小妾。”
白桃当即怔住。
“可是她说她被醉酒的父亲打得严重,我还?看过她的伤!”
沈宴清平和地?回答她:“她的父亲确实醉酒,五年前?夜里喝了酒跌到?井里,摔死了。”
白桃再不能欺骗自己。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
“王桢明在寻你?致歉的时候,王家已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沈宴清语气生冷,“若真为了两家和睦,王家长辈应该携王晗登门致歉,澄清误会,提出补偿。”
但王家显然没有这个打算。世家最大的弊病,就是自视甚高,看不上?寻常百姓,也不会真想同乡野百姓同席谈事。
白桃猛然回想起?先前?王桢明说要?得到?王府助力的那些话?,所有的事情都串连起?来。
原来他们想从?她这里打通两家的关系,却没有人想到?她会丝毫不接受王家嫡公子的道歉。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想再想出阴招,派一个女?子出来让她放松警惕,最后?对她下手。
想通这一切,白桃顿时寒毛倒竖,他们未免也太黑心了!
少女?神色惊诧,显然觉得难以置信。
然而,这些事在京城却很常见。纸醉金迷之下,满是肮脏和污浊。
沈宴清忽然问:“你?想怎样处理?周燕儿?”
白桃思绪一顿。
“强迫良家子,损害女?子名节是重罪。她做这件事如此轻车熟路,显然不是第?一回,若调查出来还?有其他受害者,按照齐律,会罚得很重。”
轻则斩首,重则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