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稚也笑了:“有劳简公公了。”
简义道:“能给娘娘道喜,可是咱家的福分,景玉宫福运高照,咱们是过来蹭福气的。”
如今这简义公公位高权重,行事却越发和气,也越发有章法。
沈轻稚同他寒暄两句,简义才道:“恭喜昭仪娘娘,娘娘谨慎持重,蕙质兰心,善泽宫闱,陛下特赏赐鎏金博山炉一对,红漆妆奁一套共八个,青瓷盘碗一组共十个,金丝楠木座屏两个,金镶玉梅花头面一套,掐丝嵌宝仙人抚顶金步摇一支,云锦六匹,妆花缎六匹,绢罗各六匹,貂绒大氅一件,珍珠衫一件,月华裙一件,金丝履两双,银五百两。”
简义把这些能一口气说完,也算是本事了。
沈轻稚原见了这么多小黄门就有了心理准备,却没成想这还不是全部,诸如座屏和套具之类的一会儿还要再送一趟。
简义一口气说完,实在没忍住喘了两口气,这才笑道:“娘娘,是给您直接放到库房里去,还是放到明间?”
沈轻稚便叫来陆鹿,让她陪着简义去当做库房的角房,把陛下赏赐之物一件件摆放进去。
沈轻稚一个侍寝宫女,两手空空进了宫来,身上那身旧衣破破烂烂,就连杂役宫女都要嫌弃。
现如今她已有了满满一仓库的赏赐,也成了人人都要敬一声娘娘的贵人。
也不过四载过去。
待简义走了,沈轻稚同戚小秋道:“陛下就是大方。”
戚小秋坐在边上给她剥葡萄,一颗颗晶莹的葡萄放在水晶碗里,用小银勺挖着吃,酸甜可口,水分充足。
“陛下心仪娘娘,才会大方。”
沈轻稚吃葡萄的手微微一顿,她有些好笑地看向戚小秋。
戚小秋总是冷冷淡淡的,除非发自内心高兴的时候,她从来不笑。
平日里除了会偶尔同她玩笑几句,就不怎么说笑话了。
这话听得沈轻稚笑得花枝烂颤:“小秋,可莫要逗我玩,这玩笑我可当不起。”
戚小秋顿了顿,随即才道:“是我说错了话。”
沈轻稚点了点她的鼻子,同她道:“这世间男人哪里有什么好心肠的?陛下对我好,并非因陛下喜欢我,只因我跟陛下是同路人,我能坚定跟着陛下往前走。”
“我替他办事,忠心不二,陛下投桃报李,自要对我好。”
“跟男女情毫不相干。”
沈轻稚回想起萧成煜那张冷冰冰的脸,想起每次他来景玉宫,说十句话有八句都是政事,顿时觉得更好笑了。
“陛下这样的男人,心里永远只有政事,只有家国天下才是他们的挚爱。”
沈轻稚同戚小秋如此说道。
戚小秋听到沈轻稚如此感慨,虽也觉得娘娘太过绝对,但她说的话总不会错。
“娘娘所言甚是。”戚小秋诚恳道。
沈轻稚笑笑,同迎红继续学编笔筒,不再就这话题继续议论。
今日得了赏,沈轻稚心情极好。
晚上萧成煜并未翻牌子,沈轻稚便点了她最爱吃的炭烤小羊排,痛痛快快吃了个够。
吃的时候是挺高兴的,可是高兴之后就痛苦了。
第二日清晨起来,沈轻稚就觉得有些上火,不仅有些牙痛,还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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