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话,你一直在摸耳钉。”
游惑手指一顿。
他看起来确实非常冷静,但用吴俐的话来说,这个动作是他的安全区。
“我还是非常在意……你为什么戴着它。”秦究看着他手指下那枚光亮的小东西。
从第一场考试见到游惑起,他的目光总会落在这枚耳钉上。
它在人群中亮得晃眼,秦究瞬间就能找到光的来处。
“不知道,没想起来。”游惑瞥了秦究一眼:“为什么这么在意?看不顺眼?”
“不是。”
秦究说。
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一下,棱角划过指腹。
“说不上来,不是不顺眼。”
相反,每次看到这枚耳钉,他总会感到安定。
只是安定之中,夹着些微……难以捕捉的遗憾。
秦究眯着眼睛,片刻后又回过神来。
他在游惑疑问的目光中痞痞一笑说:“没什么,我只是在猜,它会不会是我送你的,作为考生对考官的贿赂或者情人礼物。”
前面的贿赂纯属扯淡,后面……
游惑排开他作妖的手指,说:“反正不会是我自己弄的。”
以他的性格,会主动搞这么嚣张晃眼的东西?
不可能。
两位大佬的字典里依然没有“害怕”这个词,但这确实是第一次,他们的生死安危掌握在别人手里。
镜子里,楚月和于闻拍板做了个决定。
“错题不能放着不管,随便消化哪个都不行。改吧!”楚月。
“我来吧姐姐。”于闻撸起袖子,“题目说了,修改可以,就是要付出一点代价。镜子外面肯定要留人的,我吧……不太靠谱,一不小心被套进去了也没关系。你一定得留在外面坐镇。”
楚月一愣,心说这小子别的不说,关键时刻还挺有气魄。
“不就是答错了么,我把镜子都搬出来,照着摆一遍总行了吧?”于闻说着,大步走到楼梯旁,一把抱起了那个一人高的穿衣镜。
从楚月的角度来看,挺利索的。
从游惑和秦究的角度来看,就是这位同学整张脸贴在了镜子上。
这种近距离的视觉冲击实在辣眼睛。
游惑绷着脸朝后让了一步。
然而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于闻搬动了镜子,镜子里照到的区域开始变换,顺着于闻的动作往右转。
相应的,游惑发现他们所处的空间也开始转换。
厨房、卫生间的门垫迅速消失在黑雾里,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也不见了。
这一侧的范围随着于闻的动作在缩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