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还跪在棺材前,一身白色素衣,额前亦是白色的抹额。
面无表情,跪在牌位前给她烧纸钱。
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出来,空的有些寂寥,彻底得岑寂了下去,黯淡无光,眼尾有些猩红。
灵堂内除了他也没有别人。
安静地让人想叹气。
只听见风声。
姜云岁从梦中恍恍惚惚的醒来,这一觉睡到了半夜,浑身总算没那么疲倦,她感觉自己做的梦,还挺漫长的。
不过她怎么没在梦里给裴闻一巴掌呢?
也不知道后来裴闻娶了哪家的女子,他对他的妻子应该没有对她那样的恶劣。
姜云岁眨了眨眼,睫毛颤了两下,慢慢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牢牢捉在手里。
男人靠坐在她的床边,趴在被子上好像睡着了。
不过睡着了,他怎么还抓的那样紧?
姜云岁回忆了半晌,想起来好像她睡过去之前,裴闻说了一句话,她没听清,太困了。
裴闻睡眠浅,在她准备抽出小手的那个瞬间就醒了过来。
姜云岁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倒了,她看着裴闻,这个距离有些太近了,她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如雾凇的冷香。
她默默蜷起小手:“表哥,你回去歇息吧,我没什么事。”
裴闻皱眉,他刚睡醒神色倒也柔和,不似平常那么冰冷僵硬:“你还记得自己晕倒了吗?”
姜云岁点点头:“记得的。”
裴闻顿了顿,看着她又说:“大夫说你还是体虚。”
姜云岁觉得还好吧,她的身体没那么虚弱,只在冬天冷下来的那段时日,容易得了风寒:“我养几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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