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还做过泅水去往湖心摘取荷叶,赠给小郡主当做遮日头的油纸伞这种幼稚又愚蠢的事情。
那次她哥哥是趁着裴闻不在,瞒着裴闻,悄悄伙同宋砚璟一并去摘的荷叶。夏天日头晒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炎炎烈日高悬于顶,两人湿漉漉从水里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抱着一堆荷叶回了堂内。
以为做的隐蔽,没有人瞧见,漫不经心将那堆荷叶都塞给了小郡主。
后来裴闻还是听说了这件事,他好像不在意,但是又特别的生气。
—
姜云岁心不在焉坐在徐徐往回的马车里,她撩起了车帘,打开了木窗望着山路一侧的风景。
昨天夜里下过雨,黄土泥泞,一派清濯的气息扑面打来。
姜云岁感觉得到侧后方的男人,一直在盯着她看。
男人的眼神毫不避讳,叫她觉得如芒在背。
裴闻还在想着昨夜那个分不清真
假的梦。
他实在不愿往深处想,心脏抽痛得厉害。
一场梦,就弄得他心神不宁。
她那双泪潸潸的眼睛看着真的是好可怜,孱弱靠坐在床上,像是被抽走了生气,一点儿好气色都没有。
犹如失去了养分的枯枝败叶。
一眼也看得清走到了头。
裴闻越想越觉得透不过气,胸口的闷痛害他脸色白了白。
她如果真的死了,他未必也会如此伤心,更不会像梦中的自己,失了分寸和理性,迁怒于旁人。
姜云岁很金贵,很脆弱。
稍微养不好就会像他曾经养过的那只小奶猫,病死了。
他早有准备。
若是她平安健康多活几年是好事,若是不能,他也无法从阎王爷的手里抢人。
“表妹。”
“世子,怎么了?”姜云岁平日里还是不习惯叫他表哥,稍不注意,就变回了从前的称呼,有时候还会像别人那样唤他裴大人。
“无事。”裴闻的确也没什么好问她的,总不至于因为一个梦就胡乱怀疑她。
裴闻抬手揉了揉眉心,许是最近这段时日与她见面太多,才会如此,连梦里都是她。
马车很是宽敞,姜云岁后半程着实没有撑住,趴在枕头上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她昨夜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没有养好精神,容易犯困。
少女乖巧窝在枕被之中,绸墨般的长发如锦缎铺在她薄瘦的后背,后颈那片雪白的肌肤,被窗外透进来的那束日光晒得泛红。
好似娇娇玉白染上-->>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