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昏聩,她自是放在眼里。
若是那群文臣联合起来要逼皇帝退位,那她儿子将来可就坐不上这个皇位了。
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却也不少,个个都虎视眈眈,她怎么能不心急。
姜云岁不肯上钩,简直气狠了皇后。
既然是迟早的事情,为何不先尘埃落定?万一日后节外生枝,届时可就不好收场了。
宫里面,岑澜小心翼翼伺候着她的姑姑,不经意间提起:“姑母,澜儿也是愿为您分忧的。”
皇后扫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
岑澜喜欢裴闻,她虽然比同龄人成熟稳重,可少女的心意藏也藏不住,
她每次望着裴闻的眼神都与旁人不同。
皇后轻轻握着她的手,望着侄女这张清丽的脸,微不可闻叹了叹气:“澜儿,不是姑母不疼你,嫁给裴闻的只能是姜云岁。”
她是皇家女,是郡主。
最重要的是裴闻喜欢她。
如此,姜云岁能做的事情就有许多。
她不可能不顾她的父亲母亲,不顾其他的皇家人。
走到了绝路,她一定会被哄着杀了裴闻。
岑澜垂下眼睫,继续给姑母捏肩,分毫不满的情绪都看不出:“澜儿知道了。”
这边姜云岁打发完宫里来的人,就出门去透风了。
她今天出门穿着女装,轻纱遮脸,心血来潮买了几只风筝回府。
自打病好,姜云岁就又恢复了少女的活泼,满院子里放风筝,跑得气喘吁吁,额头冒着薄汗,一张脸自内而外透着好气色,唇红齿白特别诱人。
忽的惊起一阵疾风。
放得高高的风筝线骤然断裂,风筝在空中胡乱转了几圈,最后挂在院墙里的高树枝头上。
她望着树枝上挂着的风筝,犯起了愁。
过了会儿,姜云岁命人拿来竹竿,便是如此,依然够不着高枝。
她狠了狠心,提着裙摆竟沈要去爬树。
这可把宜春吓坏了,“郡主,奴婢去叫人来,您快下来。”
若她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那可怎么办?
金枝玉叶,伤着碰着,底下人也不好交代。
姜云岁上辈子被囚在一方天地太久太久,难得自由,便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紧紧抱着树干,不往下看倒也没那么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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