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几瞬,裴闻没忍住低头又亲了亲她的唇。
姜云岁无处可躲,裴闻现在越来越喜欢亲她,而且每次亲她都很凶,好像要把她的舌头都吃掉。
“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男人餍足过后,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姜云岁终究抵抗不过内心的挣扎,下意识抓着他要离去的手,眼神纯得叫人不忍心欺骗他,“等等,你…你说。”
裴闻的唇角扬着冰冷的弧度,眼里的笑意也不太真诚,他漫不经心抓过她主动凑上来的手,“他和他现在的妻子感情和睦,编修院的同僚说他很是顾家,每日都赶着回去陪他的妻子。兴许还不到我们成婚那天,他都要有孩子了。”
“你见过他的妻子,的确有几分姿色,师弟情难自拔,也在常理之中。”
姜云岁生生被他的话气得红了眼睛。
裴闻的唇角还噙着淡淡的笑,目光却十分的冷,他低眸看着她,望着她渐次发红的眼睛,委屈的快要把眼泪落了下来。
她还是那么在乎阮洵期。
裴闻抬手,粗粝的指腹慢慢抹去她眼角的泪,他说:“你不该为别人掉泪。”
这些话是他自己要说,见她掉了泪,他心里也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火燎火烧,难受得很。
“还以为这么些日子过去,你早该死心。”
“怎么还要记着他?”
裴闻见她止住了泪,默了许久,男人忽然低头,齿尖将她的唇角咬破了皮,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他才勉强满意。
“你为他掉泪,也该为我掉泪。”
“这样我才不会那么不甘。”
姜云岁发觉裴闻这个人真的太恶劣了。
“你死了,我肯定为你哭三天三夜。”
“我死也要死在你的后头。”
姜云岁听见这句话,顿了一顿,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不过他确实死在了她的后头。
“为你敛尸,给你安葬,等将你安顿好了之后再来找你。”裴闻慢慢的说着。
姜云岁却是不信的,上辈子她死之后,裴闻脸上连一滴眼泪都找不到,又怎么会陪着她一块死呢?
男人的花言巧语,只能听一听。
裴闻在她这里用了晚膳,等到天彻底黑了才回去。
姜云岁不待见他,他也不在乎。
早就断了她的后路。
到了现在裴闻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不情不愿,便是再不愿意,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裴闻刚从听澜院出去,就被他的父亲叫到了祠堂里。
老侯爷从青州回来,从妻子口中听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气得吹胡子瞪眼,勃然大怒。
裴闻被父亲用鞭子狠抽了一顿家法,侯夫人想拦也没拦住,转念想想,这也是裴闻当受的,挂着倒刺的鞭子将他的后背抽得皮开肉绽,满屋子都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裴闻跪直了身体,后背挺拔,被抽得浑身是伤也没吭一句。
侯爷抽断了手里的鞭子,见他仍是死不悔改的样子,怒火中烧:“我便是这么教你的?”
恃强凌弱,强取豪夺。
裴闻默默抿直了唇角。没有说话。
裴闻被这顿鞭子抽得不轻。
世子被请了家法的动静还不小,闹得人尽皆知,阖府上下的奴婢都知道了世子爷被惩戒了的消息。
一连几天,府里的气氛就犹如这天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