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了,这几天就尽量顾着阿哥所吧,还有侧福晋那两家人。”“是,娘娘。”
……
董鄂府
董鄂夫人上上下下走动了,瞧见哪个下人动作慢了都得责骂一声,急急催促了。
“你们格格将来可是皇宫里的贵主儿,是大阿哥的侧福晋,你们清楚大阿哥是谁吗,那可是紫禁城头一份的,你们要是有哪儿疏忽了,让格格不好受,我非得将你们给发买了。”
董鄂夫人皱眉骂道,门口一个下人匆匆忙忙进门,“夫人,我打听到了,石府上也在筹备他们姑娘的婚事了。”
这非旗人身份不能称之为格格,只能说一句姑娘以示对对方的看重,毕竟这石姑娘也为公主伴读,还是大阿哥的侧福晋,与他们府上的格格一样。
“知道了。”董鄂夫人眉头仍旧皱得紧,她不担心同为侧福晋的石府会闹出什么大事,她只怕一个非旗人出身的汉女会压在她女儿头上,两个侧福晋进门的时日相同,但谁先谁后就很重要了,她女儿是满洲正红旗出身,而对方只是汉女,于公于私,那都得让她女儿排在前头,为第一侧福晋。
只是这石氏实在诡异,明明身份不高,却能被皇后娘娘看重,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这种诡异的好运压在她女儿头上,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石氏为阿哥侧福晋的可能性很小,却偏偏为侧福晋了。
“我还是得让老爷向内务府打听打听……进门的时辰了。”董鄂夫人暗自呢喃,在对方抬轿子之前让她女儿先进门,即便是错过大好时辰又如何,她女儿的地位最重要。
石府上,石氏被几个叔叔婶婶围在里面,这些叔叔婶婶大多为庆祝她为侧福晋一事而来的,家族都对她寄予重大希望,他们石府没有入旗,这代表他们很多族人在朝廷上行动不便,可若是自家女儿为大阿哥侧福晋那就大为不同了。
今后石氏若是为大阿哥生下一儿半女,看在子嗣的份上,大阿哥未必不会给他们抬旗。
“我知道了,我会在阿哥所谨慎行事的。”石氏点头,将身边围着的亲戚的话听进去。
能嫁给大阿哥,这对她们来说是件天上掉馅饼的事,当初石氏的爹娘得知圣旨旨意时,还以为是自己恍惚听错了,自己女儿还能遇上这种好事,当然,石氏的一众亲人想的不多,就是盼着石氏出息提携家族,倒没有非得争过另一个侧福晋的念想。
只要进了阿哥所,安安分分的,总会在大阿哥后院站稳脚跟的。
董鄂氏是满洲八大姓,她们又不是不识相非得分个高下。
在这般平和的气氛下,即便是董鄂一族有心想越过石氏让自家格格率先进门,后者都不在意这些举动,还在半路让行,当然,董鄂一族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在抬轿时,只稍稍抬前几步罢了,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
皇宫里,布木布泰听闻这抬轿子的人已经到了阿哥所,心情都放松下来了,“这侧福晋进门了,接下来阿哥所就不必再进新人了,还望她们别真闹出矛盾来。”
“娘娘对她们足够上心了,她们岂敢违背娘娘的心意。”
“违背倒说不上来,”布木布泰语气淡淡,自打她对多尔博后院之事上心了,难免希望那些人别闹事,安安分分的,“你去将本宫库房里两樽白玉送子观音给两位侧福晋送去吧,就当是本宫给她们的贺礼,至于嫡福晋那儿,将前儿内务府给本宫备着的银鎏金镶玉嵌五尾凤簪给嫡福晋送去吧,她勉强算是太子妃。”凤簪……倒也合适。
“是,娘娘。”苏茉儿有些讶异,但还是照听吩咐了。
在阿哥所内外,一片喜气洋洋,两位侧福晋进门时候,总得热闹些才对得起大阿哥的身份,当然,在这等情形下,大阿哥纳侧福晋进门的规格自然是不比嫡福晋的,一个是妾,一个是妻,谁也不敢将其相提并论。
孟古青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看着大阿哥将两位侧福晋迎进门,却又说不出话来,她有心想打压两位侧福晋,就怕她们同样仗着自己在宫里打小长到大的情分肆意行事,现在看来就算不肆意行事,都威胁到她现在的地位了——
哪有一个妾室如此风光进门的,哪怕是侧福晋,那也不过是妾。
她暂且按捺不动,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回了自己屋里。
然后听禀告的奴才道,大阿哥已经去了董鄂侧福晋屋里,她才揉了揉眉心,嘲弄般道:“也是可怜了石氏,头一回成亲得退居人后。”
翌日,当两位侧福晋过来给嫡福晋请安时,董鄂氏明显含羞带怯,石氏面色平静,像是一点都不在意大阿哥昨晚去了谁的房里。
孟古青不大痛快道:“既然你们都进了府,那就好好伺候爷,别让我发现你们耍心眼!”
董鄂侧福晋面色红润,说出来的话也不大客气,“嫡福晋,妹妹知道要好好伺候爷,今后妹妹跟姐姐同处一片屋檐下,还请姐姐与妹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石氏微微抬眉看向董鄂氏,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但她性子不爱管闲事,便垂下头来不声不语,等着嫡福晋的回话。
“侧福晋,这话说的怪有意思的,我既然成了你们主母,可不得好好照拂你们吗。”孟古青皮笑肉不笑道,明面上董鄂氏说这话还真没有问题,谁家后院不是一致对外的吗,只是董鄂氏说这话的口吻让她不大欢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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