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忍住倒吸冷气的冲动,哑着嗓子道:“晚点再说。”
……
休息了一个时辰回来,陈宴把手摔伤了。
杜冲一脸心如死灰,洛琼花看了看陈宴,又看了看一边的面带愧疚的北梁侯宋霖,送感觉这两人有点猫腻。
傅平安本来想说,那就一了百了走人得了,但是想到洛琼花胜利时一脸高兴的样子,又犹豫了。
想了想开口:“反正已经赢了两局,下午先比诗文,诗文赢了,就也不用比射箭了。”
压力来到了杜冲身上。
这下子杜冲开始没信心了:“我、我没把握啊。”
傅平安本来懒得说话,但想到洛琼花的告诫,就拍着他的肩膀和善道:“好好干,我看好你。”
这么说完,拉着洛琼花走了。
杜冲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陈宴。
陈宴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也拍了拍杜冲:“加油,若是赢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杜冲:“……什么?有那么夸张么,那若是输了怎么办。”
宋霖替陈宴回答:“前途将一片惨淡。”
杜冲:“……哈?”
宋霖摆摆手:“哈哈哈开个玩笑,你加油。”
扶着陈宴就走了。
众人很快又集结在了那条溪边,穆停云也知道了陈宴受伤的消息,遗憾道:“这就是最后一局咯?”
王奉勉道:“那多不美,若是王某侥幸赢了,岂不是平局么?亏得王某还特意拿了件宝物过来,想作为彩头呢。”
说罢,拍了拍手,奴仆们端上了一件富丽堂皇五彩缤纷的珊瑚摆件。
在洛琼花看来,这摆件比起宫中的还差点意思,因为显然在色泽形状上欠缺些,用颜料补了色。
但这摆件一出来,周围还一阵惊叹,无论如何,这个年代一个如此完整的珊瑚,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王奉勉得意道:“这也算是王某的一点小心意吧。”
他望向傅平安:“不知诸位可有什么简单的小物件作为彩头,不管大小价值,都是心意嘛。”
傅平安还真没想到对方望向了她,于是也是愣了一下,半晌道:“你问我?”
王奉勉道:“这不是,陈府台不能参赛了么,你们那边要不再出个人参加射箭吧。”
傅平安一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被人那么明目张胆的针对这件事,好像从来没有过,有点新鲜。
穆停云处于人道主义,决定出手停止王奉勉的作死。
她从手上拿下了一只玉镯,放在案上,道:“那就由我来出这个彩头吧,这镯子……可是天子御赐的。”
陈宴心想:得,勉强还是算陛下自己出的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