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习惯,即便羞赧,却还是将她揽至桌边,半靠于桌沿。
用一双桃花眼雾蒙蒙看她,抬手撩开青丝,露出泛红的脖颈,拎着她腰带将她拽到怀中,示意她抬手。
宁拂衣听从她的指示,抬手解开她衣衫上的结,火苗的尖儿微微颤动,眼前的人颤抖一瞬,被她推上漆黑的桌案。
桌上的茶水被打翻,浓茶滴滴答答流了一地,沾湿了褚清秋的衣摆。
“衣衣,你可以唤我声别的吗。”褚清秋呼气般道,她指尖划过宁拂衣肩头,握住她手,慢慢指引。
“你从来只叫神尊。”褚清秋声音如微风,清清冷冷拂动人心尖,凄然笑了,“我不想做神尊了。”
“你想听什么?”宁拂衣泪眼婆娑,吻从额头落到她鼻尖,又划过下巴。
“什么都好,只要没有别人叫过,都好。”她说。
“小褚。”宁拂衣抬眼,手上却没停,便眼看雪白的肌肤一点点染上浓彩。
“不好听。”褚清秋摇头。
“清秋,秋秋,秋儿……”
“随你。”褚清秋说,她张开双臂搂住宁拂衣的脖颈,在她耳垂重重咬了一口,像是报复她的动作。
宁拂衣叫习惯了敬称,如今改叫名字,总有种以下犯上的不真实感,于是多喊了几次。
“秋儿,秋儿……”
“衣衣。”褚清秋打断了她的絮叨,在她耳边说,“若还有来世,换我追随你。”
换我做地上的一粒微尘,随君而起,向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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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拂衣辗转一夜,一刻都没有放开褚清秋的身体,不是攥着她手腕,就是抱着她腰肢。
她不想放开,仿佛唯有同褚清秋融为一体,使其意乱神迷时,对方才不会放开她的手。
到最后两人都累了,散去仙力昏昏欲睡,她还凭着最后的力气,把人搂进了怀中,八爪鱼一样抱着。
“睡吧。”她轻声道,吻去桃花眼眼角沁出的尽兴的泪滴。
那日过后,宁拂衣没再做那孩子气的幽禁行为,而是化作了褚清秋腰间的荷包,亦或是任何一种挂件,时刻攥着衣袖,寸步不离。
又以这般的形象同她回了云际山门,听平遥长老讲述这几日的情况。
平遥长老已经用尽了毕生的定力,不去看像氅衣一样扒在褚清秋背后的宁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