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父不认识什么小宋,他平时是很斯文的,这个时候也说不出什么激烈的话来,只是难以置信地道:“你从来没有说过,表露过……是爸爸妈妈对你的关心不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是否搞清楚了,你们也许是知己的情谊。”
他想到儿子与众不同的经历,就觉得他是因此很没有安全感,遇到和自己有相同经历的人后,更是在一起了。
“所以我想带他回去当面和爸妈聊一下,我们的确是认真的。”兰菏道。
天下父母的心态是差不多的,虽然兰菏经历没有宋浮檀那么惨,但他父母也很在意这一点,加上都是教师,就算有什么意见,也不喜欢大吵大闹解决,回过神后,严肃地问明了宋浮檀的身份,同意当面谈。
聊到这里,兰菏就觉得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了,轻松不少,“外婆呢,我和外婆打个招呼吧。”
“外婆还在睡午觉。你定了航班告诉我们,我提前给你割肉。”龙老师精神很快转到了兰菏要回来这件事上,不管最后聊的结果怎么样,儿子工作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有你那刺猬带不带回来,我帮你洗刷了。”
兰菏:“……哈哈哈哈哈不用了。”
可怜的白五,应该不敢和他回去吧。
兰父则坐立不安中,他不太了解呀,刚刚都没能多说几句话,现在甚至想立刻查一下有关同性恋的论文。
兰菏见状,和他们又聊了两句也就挂了。
各地的苗年时间其实不同,但都是秋收后的吉日,像兰菏家那边,一般在农历十月,也就是公历的十一月左右,为期半个月。
兰菏就不带家仙回去了,只吩咐他们乖乖在家。
柳催糖痴痴道:“我真的不能去吗?”
兰菏:“不能。”
柳十三游走前“嘶”地叹了口气,宛如轮胎漏气。
……
兰菏和宋浮檀一起上了京城至湘地的飞机,因为昨晚睡太晚,上去就戴上了眼罩。
兰菏都快睡着了,感觉到有几个人在前排坐下,其中一道声音格外熟悉。
“师父,来,您靠窗坐。”
“好,哎徒弟们出息了,都买得起商务舱了……”
“您要回去过节,那必须的啊!”
嗯?这不是老邻居应韶么?
兰菏有段时间没和应韶见面了,作为一个蛊师,应韶虽然是东北人,但他师父确是地道的湘省蛊师。
兰菏还从未见过应韶的师父,正想掀开眼罩打个招呼,就听到应韶的师弟说:“哎,师父,我真不想去,每次见面师伯都要打压、鄙视我。”
应韶怜爱地道:“算了,师弟,来都来了,大过年的,都是同门,他是长辈。”
师弟:“…………”
师弟:“呜呜呜呜呜,师兄,你这是什么兰菏行为!”
兰菏:“??”
怎么,我的名字可以这样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