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几乎一天的乡民们哗然,是干的舌头舔了舔干巴巴的唇,“多少?”、“你听清了吗?”、“我是不是听岔了,这在都五千多……”、“那是十亩田的数。”、“那一亩田多少?”
“一亩田均下来五百三十一斤。”吴掌柜道。
乡长信的,此时双目含泪,一双手激动地颤抖,久久未能说话,他望着满满的麦子山,露出了如孩童一般的笑。
好啊,五百多斤,老天爷啊,你是可怜我们庄稼汉子,终于开了眼,派了这般的人物来琢磨种子。
“岑郎君,受我一跪。”乡长颤颤巍巍的下跪。
一辈子的庄稼汉,地里刨食,一年到头光景好的时候能填饱肚子,大多时候都是饥一顿饱一顿,不敢多吃,不敢吃细粮,省一口给娃娃吃,谁家不是这样过来的。
可如今往后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啊。
乡长没见过大世面,没去过远路,在他看,地里收成那就是天大的事,而岑越琢磨出这般的种子,他替自己感激,替乡民感激,朴实的感激那便是下跪磕头了。
岑越忙到乡长身边,拉着乡长起,起料其他村长见状也给他下跪,后来在火光熠熠下,围观的乡民皆跪下。岑越道:“种子是我琢磨出来的,那也是今年是个好光景年,老天爷开眼,咱们才有福气,快起吧。”
后来这一幕,密探在人群中尽收眼底,但给新帝报信时,只字不提乡民纷纷向岑越下跪这事,只说了乡民感激,岑越言好年。
天丰帝听闻后,看着传上来的数字,长久的舒了口气,大喜过望道:“朕便是天命所归,是真龙天子。”可能是情绪波动,天丰帝说完,便喉头痒,有些咳意。
他的毒未清尽,为了安抚朝中,加上东渤国虎视眈眈,对外天丰帝一直传消息出去,老天庇护,他毒伤不碍事,已经清除的。
“皇上保重龙体,可要传太医?”太监总管道。
祥宝太监自是做不了大总管了,但此人手段有,天丰帝留着,转到了暗处‘养老’。
天丰帝点了头,要秘传太医。
桃花乡。
麦子是还没晒干过的,也未去壳,肯定是压秤,可再压秤,那也是实打实的五百三十斤——
“一一,你咋还把一给省了,那是五百三十一斤麦子。”男人躺在炕上,听音是急的,可脸上那笑,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媳妇便笑说:“好好,知道了,这不是粮食多了,诶呀可真是没想过,咋就有五百多斤,不对是五百三十一斤。”
“岑郎君真是厉害,外头传说三少爷是文曲星下凡,我看岑郎君也是神人下凡,你说管麦子的神仙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