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我也没薅你头发。”
圆月不说只埋头哭,喊着爹爹。
岑越齐少扉听了,两人都有些难受,知道崽是想爹,见了面后喜极而泣也有一肚子的委屈,过去那般久,见不到爹,如今见了先是一顿哭。
圆月哭的痛快高兴,蹭了爹一身的眼泪鼻涕。
后齐少扉笑说:“好久没见,就是鼻涕眼泪,爹也不嫌你。”
“真的?”圆月眼泪汪汪说着,又流了鼻涕。
齐少扉:……
岑越给崽擦了,说:“这两日,他有些风寒,邹大夫看过,说小毛病,喝了药快好了。”
“我看看。”齐少扉揪着胖崽胳膊,把了脉,确实无大碍,拿着大手给圆月擦眼泪,“真不嫌你。”
圆月倒是害臊,不要爹抱了,他自己擦擦,还要换衣裳,脏兮兮的呢。
这一日,圆月跟前跟后,就是俩爹的跟屁虫。齐少扉也由着这只‘蜡烛’,越越说这叫电灯泡,他没见过灯泡,但听越越说会发亮,跟蜡烛一般。
那胖崽就是胖蜡烛,亮堂堂的。
“你没在家,去年时,刘妈妈儿子来了,接了刘妈妈回去养老。”
齐少扉问:“回舟山吗?我原先还说和你去看外公。”
“外公调任了,如今不在舟山,在北雁郡城。”岑越说。这是大喜事,因为离得近,刘妈妈儿子便来传信,岑越那时候忙着开地这事,因此也没亲自前往。
刘妈妈自知年迈留不下,便主动说她就跟着儿子回郡城养老了。
齐少扉听闻,点了点头,说好,“外公其实年事已高,如今调到这边……”
两人皆知,圣上这是‘赏’他们的。
如今便是,一朝得皇帝重用,家人能提拔的都会提拔,自然了,要是生了什么心,圣上厌恶了,那就全族都要遭殃。
连带的。
“咱们干咱们的活,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安分过日子应该没事的。”岑越说。
以前是小民,现如今位置高了,责任大,不光背负自己责任,还有连带着亲属亲戚。
齐少扉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亲越越,得意洋洋说:“我还靠越越得了个诰命,正三品。”
“!”岑越刚感叹语气有点严肃,此刻被阿扉话内容惊住了,没了先前气氛,是不可置信说:“真的假的?真封了诰命?”
怎么这样啊。
齐少扉高兴点头,很是骄傲,“以后我就是北安伯的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