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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抱狗,
明天带小孩,时不时还要下仓库搬东西,耐磨易洗的衣服最方便,最好是直接能扔洗衣机,不用伺候的。
到了霍念生停车的地方,陈文港抱着哈雷坐到副驾,给自己系安全带。
霍念生发动油门,陈文港随手打开小灯。他一手搂着狗,一手拿着霍念生的手机看视频——里面两个人配合给哈雷打针,医生揪后脖子,慢慢把针头推进去,护士安抚地摸着它。
其实它老实得很,既不挣扎,也不发抖,安安静静任凭摆弄,连叫都没叫一声。
“你看它一点儿都不——”
“刚刚你那个潘老板——”
两人同时开口,陈文港反应过来,扭头看他:“什么?”
霍念生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我是说他,看起来挺有钱?”
陈文港也笑:“你自己难道没爱马仕吗?怎么啦,被比下去了,不服气?下次你也穿。”
霍念生看着眼前的路面,嘴角翘了一下。
红灯,车停。陈文港握了握他按在操纵杆上的手。
霍念生没再说什么了。
晚些时候到了家,陈文港睡前才发现手机里多了条消息。
饭局刚开始的时候,桌上众人交换联系方式,陈文港跟潘正阳也互相加了好友。
这消息是潘正阳发来的,问他:“到家了吗?”
陈文港装作没看见,没有回复。
但潘正阳并未放弃,过了一周,他给陈文港打电话,邀请他去酒吧玩,报的名字是本地一家知名的gay吧,心思已经无异于摊牌。陈文港客客气气地拒绝:“抱歉,不太方便。”
潘正阳锲而不舍,电话那头,他突然压低声音:“你男朋友会管你出来玩吗?”
陈文港索性直言:“潘总,我是有家有室,我们连婚都结过了——”
潘正阳没忍住笑:“国家什么时候出台的结婚政策,我怎么没听说?”
电话另一端没有动静,他看不到陈文港的表情,只能靠猜的。
“再说,没有叫你分手啊,你别误会,只是邀请你来玩。”潘正阳又说,“其实像咱们这样的……群体,尤其你这么年轻的,多见见世面,认识几个朋友,你不要把它当一件坏事。”
“谢谢,我真的有点忙。”陈文港打断他,“既然你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就先挂了。”
他声音冷淡,干脆地收了线,一般陈文港倒是不会这么说话,只是今天他没有心情。
霍念生正卧病在床。
说来,霍公子平时勤于锻炼,体魄强健,一年到头连头疼脑热都很少有,偶尔感冒一次,倒是来势汹汹,半天功夫就烧到四十度。陈文港连夜叫来家庭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
潘正阳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坐在床边,用酒精给霍念生擦手心。
这时候还有人来撩骚,陈文港脑子嗡嗡响,索性把潘正阳删了,然后继续看霍念生。
床上的人闭着眼,但明显睡不好,呼吸里带着嘶声,面颊潮红,嘴唇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