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沙发,继续跟郑宝秋聊天。
郑宝秋其实也在问陈文港,她那位唯恐天下不乱的表哥出不出席。
自从脱离郑家,这几l年来,陈文港和郑宝秋联系依然密切,有事没事互发消息,看到条笑话都要互相分享,陈文港平时不关注娱乐动向,有什么八卦新闻都是从她这儿听个二手。
去年郑宝秋大学毕业,进入集团谋职,关于未来职业规划,陈文港亦帮她参考许久。
至于和郑茂勋,虽然两人各有自己的圈子,偶尔也约出来聚会玩乐,关系至少没有断。
兄妹俩毕业的时候,陈文港特地去给他们拍照,送花庆祝。他们依然是在学校湖边合的影,相对于陈文港毕业的时候,穿学士袍的换了人。但不管哪次,里面都没有郑玉成。
以郑茂勋的脾气,见到郑玉成多半要呛呛起来,自然不见也罢。
郑宝秋或许和她大哥单独再留一次念,但她很有分寸,没事不会再提起他来。
对陈文港来说,他和过去的生活划断了一半,维系着应有的一半。他定期回去探望林伯,对于郑秉义,保持着应有的礼数。至于不刻意维护的感情,走着走着,自然而然便消失了。
他很少记恨什么人,即便牧清——他的脸意外被划伤之后,心情抑郁,加上身边风言风语,在金城也待不下去了,选择延迟毕业,出国治疗,这几l年来,陈文港完全没过问过一句。
而郑玉成,他未婚妻因罪入狱也好,郑何两家取消订婚也好,和他同样没有任何关系。
回程路上换成陈文港开车。
他们到家的时候已是半夜,洗漱一番,把哈雷放到窝里,草草收拾一下行李便上床休息。
天气炎热,霍念生开了冷气,结果滴一声,大晚上的,家里突然还跳了闸。陈文港人已困得迷迷糊糊,睁不开眼,只觉一只手在身上拍了拍。霍念生让他先睡,出去检查保险丝。
陈文港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梦半醒,倒是感觉周遭凉快下来,身边有个温热的怀抱,陈文港顺势窝了进去。
早上他醒来,霍念生揽着他的腰,陈文港投桃报李似的,一条胳膊也紧紧搂着对方。
背后嘤嘤直叫,陈文港回头看去,哈雷睁着圆溜溜的眼,跃跃欲试等着遛狗时间。
他出了会儿神,微微地笑了,按顺序先亲了亲霍念生,又亲了亲它。
陈文港把急不可待的哈雷牵出去跑步,回来的时候买肠粉和烧麦当早餐。霍念生起得晚,在院子里优哉游哉地刷牙,看见他们回来,劈头还问:“怎么不喊我?”
两人吃了早餐,陈文港给他打领带,作势教训:“别抱怨,好好上班,认真养家。”
哈雷赞同地汪了一声。
霍念生笑着按住他亲了一下,拿车钥匙出门。
路上有街坊邻居和霍念生打招呼,互相问
早。
“周末去了哪里玩?”
“今天要见客户啊?穿得够靓。”
他与陈文港住在江潮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