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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了。”
他把东西装好,放到陈文港手里,陈文港做出珍重的样子收了起来。
郑宝秋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能入表哥的法眼,说明至少没有走眼。”她意有所指地拽拽他的袖子,“但预算是另一回事,表哥,我接下来两个月要打秋风了。”
霍念生也笑,装模作样:“实在吃不起饭,随时欢迎来家做客。”
“你们家谁来做饭?”郑宝秋好奇,“阿姨?”
“哪里请得起阿姨?只能自己动手。”
“不是吧,真的?你也要亲手煮饭啊?”
陈文港笑着看他们拌嘴,霍念生两手抄兜,煞有介事地吓唬郑宝秋:“对,这是规矩,所以你记得,到我们家来的时候,也要剥蒜头的。”
他四下环顾,架上的绘本和故事书多了不少,整整两排,堆在最下面儿童能拿到的地方。
书房的陈设也有一些变化,桌子换成了圆角的,窗下的小圆桌倒还是原来那个。
郑宝秋指着它:“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都喜欢蹲在这地方写作业。”
霍念生主动坐了上去:“光线不错,地方有点小。你们能挤得下么?”
她说:“所以抢这个位置,还要排队跟打架的。那时候文……”
郑宝秋话说了一半,她差点脱口而出,那时候陈文港老是和郑玉成统一阵营,他们总是赢多输少。她顿了顿,话锋一转,讲了个笑话:“那时候文港哥比我高三级,我们读一个学校,年级不一样,老师来来回回总是同一拨人。我多聪明,猜到她们可能也会布置同一套寒暑假作业,闹着文港哥把三年前的作业找出来借我抄。没想到,英文作文还是被发现了,我怎么都想不通,她的记性怎么会那么好,难道每个学生每篇作业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文港靠在书架上,静静看着她笑。
霍念生也扬着嘴角看她:“怎么,你的文港哥哥大义灭亲,告了你的状?”
“他,不可能啦。”郑宝秋冷笑起来,“后来我才发现,郑茂勋这傻子也没有写作业,他从我房间把文港哥的作业顺走了,连作文都跟我抄得一模一样——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霍念生配合地笑起来,他伸出手,陈文港抿着嘴,过来回握住他的手。
霍念生翘着二郎腿,批评郑宝秋:“所以心术不正总会被发现的。”
聊到傍晚,两人才告辞回家。
路上婚礼策划打电话过来,霍念生开车,他把手机扔过去:“帮我听。”
陈文港接通,对方是要跟他们预约拍婚纱照的时间,还有拍摄主题。
陈文港开了外放,嗯嗯地应着,霍念生也应了几句,只是一边开车一边笑。
挂了电话,陈文港才狐疑地问他:“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其实不是在笑。”霍念生说,“我只是在
()琢磨‘婚纱照’这个词——谁穿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