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也就放开了,当即瘫倒,虽然身上的大礼服有些舒服,发冠也让他躺的不是很舒服,但衣服不能脱,因为太不好穿了,等等到了咸阳他下车的时候再来个衣冠不整,那就不定又要出什么谣言。
菟裘鸠放开了,嬴华璋在自己父亲面前就更肆无忌惮,直接抱着人躺下就开始睡觉。
嬴政:……
这小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李斯一边往自己座驾那边走一边感慨般的说了句:“鸠儿当年受的两次伤到底还是伤了根本啊。”
他身边的人听后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菟裘鸠当年两次救驾都受了不轻的伤,有一次甚至还中了毒,大概也因为这一点,所以体质虚弱了一些。
这么一想,倒是没什么人有心情去嘲笑对方体力不足。
李斯微微一笑,他家义子要面子,肯定不愿意听人说他体力不好,他就小小地帮一下吧。
等回到咸阳之后,嬴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原地解散。
菟裘鸠和嬴华璋自然也要回自己的府邸,只是在他们下车之前,嬴政语气十分稀松平常说道:“你的那尊金人在朕这里寄存了两年多了,打算什么时候搬走?”
菟裘鸠听后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嬴政:“陛下,那尊金人现在就可以给我们了吗?”
他心心念念的小金人!
哦,不,是大金人!为了这尊金人,到现在夏郡中央广场那里都是空置的,每个初到夏郡的人都要去询问那里为什么会空着。
金人的事情菟裘鸠没有大肆宣扬,万一,只是万一啊,万一这尊金人最后没到夏郡,那他的脸往哪儿放啊?
他从以前的时候就有一种没有把握绝对不会拿出来的习惯,如今也是这样,除非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他才会说出去。
不对,他可能也不会说出去,而是选择等着金人到了之后给夏郡的大家一个惊喜。
他原本计划两年之内获得把金人带走的资格,只是张良的出现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小半年他都浪费在了西域,估计计划完成的时间门又要往后推一推。
只是没想到如今峰回路转,嬴政这意思是……他可以把大金人带走了?
嬴政看着菟裘鸠那双黑夜中依然熠熠生辉的眼睛含笑说道:“你若是没资格带走它,那也没几个人有资格。”
菟裘鸠和嬴华璋两个人可是完全凭借着夏郡的底子拿下了西域那一片地盘,不管他们用了什么特殊手段,整个大秦有几个郡的府库能够支撑得住这样的战争?
就算有人说这其中还有楼兰郡的功劳,但问题在于楼兰刚刚起步,底子也薄,并不一定能够提供多少动力。
就凭这一场战争,说夏郡是大秦第一郡也没人能反驳,敢反驳的就要拿出证据证明他们能比夏郡强。
菟裘鸠听后顿时神清气爽,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甚至觉得他能穿着大礼服在建有天子七庙的山上跑几圈。
他的大金人到手啦!
等回到府邸的时候虽然已经很晚,但菟裘鸠精神依旧很是亢奋,开始跟嬴华璋研究什么时候把金人给运过去。
当然主要的问题是他们是跟着金人运过去,还是等金人运到之后再说。
反正金人放置在中央广场的时候他肯定要在现场亲自看的!
嬴华璋本人虽然开心但明显不像是菟裘鸠那么兴奋,看了看沙漏再看看依旧兴奋的菟裘鸠,他决定用另外一种方式帮菟裘鸠消除一下极度亢奋的情绪。
菟裘鸠本来还在想着金人的周围要不要再加一点装饰,结果还没想明白就察觉到身体腾空而起。
他迟疑了一瞬,然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在床上了。
当嬴华璋亲吻上来的时候,菟裘鸠沉默了一瞬就决定原谅他,毕竟他今天心情好。
嬴华璋到底还是顾及他今天走了不少路,整个过程都温柔的过分,也没有进行太多次。
倒是菟裘鸠,结束的时候亢奋之情已经消失差不多,整个人都处于极度困倦状态,闭上眼睛陷入沉睡,留嬴华璋一个人收拾残局。
第二天,菟裘鸠起来之后对嬴华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咱们得在金人旁边立个碑,把金人的意义和落户夏郡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嬴华璋:……
他算是看出来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门,菟裘鸠应该是围绕着金人转悠了。
不过也算了,毕竟对于菟裘鸠而言很少有东西如此难得,更加珍视也是正常的。
于是他就多了一个任务——写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