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表情关切,满心满眼都是她伤势的样子不似作假。
看着也不像是听见自己与云雀对话的样子。
绮梨说不上松了口气,却还是放松许多。
“还行,昏迷了几天,也算捱过来了。”
绮梨随口答着,明明是重伤,在她嘴里倒像是不小心被刀划了一下的小伤。
甚尔来之前,也只听说绮梨遭遇了杀人魔昏迷入院,却不知道她伤在什么地方。
现在看绮梨脸上没明显外伤,手脚也完好,便猜测伤应该是在身上。
他不好去掀被子,只能询问绮梨。
“伤在什么地方?医生怎么说?”
甚尔的眼神看着吓人,语气却和平时无异。
绮梨隔空指了指自己伤口的位置,如实给出答案。
“被捅了一刀,医生说还需要观察一阵子,最近只好打营养液……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留疤。”
她对可能会留疤这件事没有太多的恐惧。
会这么说,也只是想找个话题,分散下甚尔的注意力。
可惜她没有成功。
这一插科打诨的话语惹来甚尔要笑不笑的表情,他伸出手,却又不敢去触碰绮梨的伤口,手便悬空着,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你先坐下吧。”
绮梨见他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指指空出的折叠椅,又示意他床头柜上有云雀刚才买的矿泉水。
“你是一路跑过来的
吗?先喝点水吧。”
甚尔拉过椅子坐下。
椅子上还留有些许残温,可见刚才那人在这里待了许久。
对于那个西装男人的身份,甚尔在他开口时,心中就有了猜测。
不过他不愿意向西园寺绮梨确认。
他的确想知道西园寺绮梨更多的事。
却也知道一旦深究,必定会无可避免地从西园寺绮梨口中听见她与旁人那些自己不知道的羁绊。
这是甚尔不愿意的。
他不愿意听见绮梨喋喋不休,不断地向自己描述那个人有多好。
更不愿意看见她遮遮掩掩,将与他人的过去视作独属于自己的珍宝,不愿意向任何“旁人”透露与那个人的关系。
这很矛盾。
甚尔心知肚明。
也许当时光在他身上倒流的那一刻起,也让他的心变得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