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献根基受损太厉害,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补完的,只不过这些天他已经将白献的情况稳定下来了,煞气清理得足够干净,之后只要慢慢调养,应当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至于跌落的境界,封停桑已经找到了方法,只不过这个方法需要点时间,就等江衔什么时候能够过来给他镇一下宗里的场子,好让他腾出点空来。
绝对不是想要把宗门烂摊子丢给江衔,绝对不是。
“白献如今情况稳定,你的方法本就不急于这一时,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生效的。”他俩都多少年的好友了,江衔瞬间猜到了封停桑想要用什么方法,哈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抱着小煤球转身就走,说道:“都是当了多少年一宗之主的人了,怎么还想着把宗门丢给旁人,自己去跟道侣腻歪?”
封停桑:“……”
果然明渊不好骗。
封停桑几乎要抓狂了:“我都干了这么久了!宗门最难的时候我都挺过来了,现在没了煞气,辖域里基本不会出什么大事,也不用你多费什么心思,你连这点忙都不帮,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明渊!”
江衔步履轻缓地向外走去,一点也没有被愧疚到,甚至还想笑出声,但碍于怕封停桑鱼死网破非拉着他下水,便善解人意地闭了嘴。
“哦对了停桑,飞落宗的人记得好好招待,要不是煞气解决的太快,我们两宗应当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不能怠慢了。”
江衔悠闲地说道。
封停桑:“……”
封停桑心碎了:“哎不是,你去哪?”
江衔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小猫,轻声道:“回九重天。”
小猫趴在江衔的肩上,尖尖的猫耳耷拉下来,无精打采地喵呜了一声。
扶饮才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就要回去面对江衔无声的谴责了。
师尊真的很好说话的。
但他回去是真的要遭殃了。
小猫蜷在江衔怀里委屈得不行,自暴自弃般呜了一声。
青阳宗里人来人往,弟子们有的兴奋攥着手中的煞气,想要牺牲同伴用来练手造福自己的,有的拉着飞落宗里认识的人去喝酒,悄声说着什么秘密的,看人脸上精彩纷呈的神情便能大致猜出他受到了什么震撼的冲击。
煞气从一开始的谈之色变,人人恨不得永不沾身,到现在被弟子们视作常态,跃跃欲试地尝试着研究试验,其实也不过千百来年,在修真界漫长的历史之中也不过只是天地一隅。
等到这些活跃的小辈们能够熟练掌握煞气治疗的方法,便可以着手放他们出去,接收和根治那些想要破了自身煞魔道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