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又出现了,该怎么将晕倒昏迷的那两个家伙运走呢?
何沐阳和陆云之前将这个假的警署一一排查过,那帮人是连辆车都没给他们的同伙留下,也许他们压根就没想过王壮和马超能活着离开这里吧,陆云很想澄清,他们是正派军校生,是人民的希望与国家的未来,就算王壮和马超再怎么需要惩戒,能处置他们的也只有法律,而不是他们个人。
何沐雨:“要不,我们直接把师父也叫过来?让我哥把他黑的网修好就行。”何沐雨一边说一边偷偷摸摸看向陆云,他虽然胆子大得很,想着直接将师父叫过来,这样也省的他们费力运两个臭男人了。
就算师妹一只手就能把那两个人举起来,何沐雨才不想那俩人脏了陆云的手呢!
可是他却不敢自己给师父打电话,在座的四个人里,只有陆云最得尉迟公言喜欢,何沐雨又不是个傻子,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师父对陆云的容忍度一定也更高,如果是陆云给师父打电话,没准师父来的速度都比其他人给他打电话来的速度快。
况且,最重要的是,有师父带着他们,应该也不会惊动军校里的人。
他们后来商量过,既然是“悄咪咪”的出了军校,那要不就还是“悄咪咪”的回去。不惊动军校里的其他人,平静的湖面上才更容易放大涟漪,如果是波涛汹涌的湖面,巨浪翻滚,再大的浪涛都会被淹没。
陆云在几人的注视下,掏出手机,拨打了尉迟公言的通话。
只听“请稍后”还没说完,尉迟公言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尉迟公言好像在忙些什么,他那边的环境嘈杂,陆云听到他应该是离远了一些,才开口询问道:“陆云?是训练有什么问题么?啊,我忘了和你说,一楼你不用花什么时间,那些破铜烂铁估计以你的能力啊,你也用不上。”
“师父。”
“嗯,怎么了,你说,师父听着呢。”
尉迟公言还是第一次接到陆云的电话,他摆了摆手,让那些人都消停一点。他们可不能影响他的得意弟子给他打电话。
陆云就在三个人的注视下,按照他们之前想好的说辞,断断续续的对尉迟公言说完之前发生的事情和如今的情形。
尉迟公言一听几人被不知名的团伙从军校正门大大方方的劫走,就明白这事与军校内部脱不了干系,他一直知道军校里有人在搞手段,只是没想到,那伙人已经做到了这样的地步,竟然勾结军校外的势力?
他们是疯了么?
手竟然已经伸得这么长了?
尉迟公言透过玻璃窗看了眼屋子里的那一个个身穿军装的校委办的老家伙,都是一身戎装,都是挂满功勋。都是风风雨雨杀过去的老将军!军校里的老人!
这些人,随便一个,那可都是肖像挂在荣誉栏里,供军校师生尊敬和学习的榜样!
一时之间,尉迟公言觉得玻璃里的那些人竟然如此陌生,他打了一辈子仗,那里的一些人也和他一样,驰骋疆场叱咤风云,怎么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纪,心里却有了不该有的念头。
尉迟公言承认,人人都有私心,他只是不愿相信,他们会有私心,还是如此丑陋又肮脏的私心。
尉迟公言赶到的时候,几人都很诧异,有人是诧异尉迟公言来的速度太快,有人是诧异尉迟公言的军装上的那枚奖章。
尉迟公言身为将军,有奖章不算什么,说句大话,他的奖章放一块能装满他越野车的后备箱,尉迟墨年幼的时候,都是把长得差不多的奖章当连连看玩的,再然后,就是当消消乐玩。
今天尉迟公言带的奖章,是象征着团结与和平的白鸽型的徽章。
尉迟公言风风火火的赶到陆云给的地址处,他也很惊讶,这里什么时候竟然冒出来一个假警署,看外观还真做得有模有样。
“师父!”
“师父。”
“师父?”
“尉迟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