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师长家如何?”
“二师的师长陈云龙,出身富农,以前读过私塾,后来娶的媳妇儿也是个文化人,两口子过得不错。三师的马师长,是从东南那边调过来的,我对他不熟悉。”
汪露也心里有数了,“过几天我请三位师长夫人来家里喝茶。”
“嗯,一般处着就行了,你要不喜欢,以后少来往就是了。”
“你可别,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汪露仗着自家男人是司令,谁都看不上,到时候传出去影响不好。”
张玉才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咱们回去吧,天黑了,看不清路。”
“听你的,回吧。”
张钦跟在爸妈身后,也把这些话记下了。
城西的小学初中和高中都挨在一起,等过几天入学,大院里的这些小孩儿,肯定有很多会是他的同学。
因为他爸的身份,从小找他做朋友的人很多,他们的想法也很多。他从小养成的性子,与其应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不如和大家保持距离,还能过点安生日子。
彭师长回到家,媳妇儿张小玲连忙给他递上热水,“我刚才在窗边看到你和人说话,那是谁?”
“碰到张司令带着他夫人和儿子散步,说了两句。”喝完水,把杯子递回去。
张小玲接过空水杯,“我远远地看着,张司令的儿子好像和我们家丰年差不多高?”
“那是张司令的小儿子,看着跟丰年差不多高,谁大谁小就不知道了。”
张小玲笑了起来,“差不多大就行了,等去学校,以后都是同学。”
彭师长嗯了一声,“我饿了,吃饭吧。”
“你等着,我去给你端。”
张家。
夫妻俩回去后洗漱完就睡了,半夜的时候一楼卧室的灯亮了,张玉才起身找退烧药。
同住一楼的张嫂被惊动了。
“这是怎么了?”
“汪露发烧了,我找退烧药。”
“哎哟,白天还好好的。”张嫂连忙说,“我去拿药箱子。”
汪露身体弱,经常生病,张家常备着各种西药。
汪玉才倒了杯热水,拿着药进屋。折腾到三四点钟,卧室的灯才熄了。
张钦早上下楼,见他爸精神不太好,“怎么了?”
“你妈昨晚上发烧,四点钟才退烧睡过去,后头几天肯定还有反复。一会儿你拿着药方子去买些药材回来,叫张嫂熬给你妈喝。”
西药太猛,除非发高烧这样的急症,其他时候生病了,汪露主要靠中药调理。来南广之前,叫老中医给开了几个适合她调理身体的方子。
“我知道了,爸你有事就先走吧。”
“嗯,家里交给你了。”
汪露睡到十点多钟才醒,不发烧了,也不咳嗽,就是身体酸软,使不上劲儿。
听到动静,张嫂推门进去,一见她就道,“哎哟,我的祖宗哎,你自己个儿身体怎么样你不知道?能不能爱惜点身体?苦药汁儿好喝不成?”
汪露虚弱地笑,“我也没想到,昨晚上我身上也没觉得冷,就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半夜就不行了。”
张钦端着药进来,“妈,赶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