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把?手机拿回来,听见范娅喃喃自语道:“不过这位哥和程一东是不同类型的,很有男人味啊,是做什?么的?”
“自己做生意的。”
“对你好吗?”
“还不错。”
“对你好就行。”帅不帅的,关上灯都一个?样。
坐在范娅的车上,看着?街景不断往后倒退,她能够敏锐地觉察出?南方和北方的不同,好像这边的地更硬,树叶更加枯黄,空气也更干。
她记得几年前刚来北京的时候,第二天就流鼻血了,一周都上不来厕所,只能去买药,同宿舍的室友笑着?调侃她真是大小姐的身子。
当?初她跟储臣分手,又是怀着?对大城市既憧憬又迷茫的心态,很长?时间都像一朵蒲公英,心到?处随风飘着?,居无定所,后来终于定了心要学习要挣钱,可是身体又出?问题,觉得自己的生命比较重?要,事业什?么的都可以靠后。
似乎她奋斗很多年的东西,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其实人生的本质和蒲公英也没?有什?么区别。
范娅问:“你在想什?么?”
“人生。”
“当?你思考人生的时候,说明你已经老了。”
梁晴在北京的几天里见了不少朋友,吃饭,聊天,偶尔也喝酒。晚上给?储臣打视频的时候他也在喝,不过是在家里。
冬天天黑的早,以至于梁晴觉得很晚但是一看手机上的时间也才六点多,她惊讶地看着?视频里的储臣,他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看逗妞妞生态缸里的小鱼了。
那个?小鱼梁晴总是养不活,每天死一条,一开始以为是妞妞咬死的,还去查了监控,大黑耗子表面粗犷帅气,并不会干这么缺德的事儿。
梁晴愁坏了,找不到?原因。前天储臣在门口?花了三十块钱又买了五条回来,两天过去活蹦乱跳,一条没?死。
“你怎么养的?”她好奇地问。
储臣姿态懒散地沙发上,喝着?杯中的香槟,开着?电视,“这是我的独门秘籍,传男不传女?。”
“滚吧。”梁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么会养鱼以后这活儿就归你了,又问:“才六点,你怎么这个?点在家?”
“你不是说要查岗吗?我回来等着?。”
梁晴:“你文盲吗,我说是查岗看你有没?有做坏事,不是让你什?么都不干了回家来点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