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只好作罢。
“中午给我吃什?么?”他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的,光看她仔细地洗着水果,当他是峨眉山的猴子吗?
“话梅排骨,早上给妞妞吃了还?剩下一点。”
“行,它吃剩下的你又拿给我吃,这家庭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他点点头。
“说错了,本来就是给你吃的,分它一点而已?,哈哈哈。”梁晴把草莓洗好,又去翻冰箱,找出一根蔫了吧唧的西葫芦。
买了很多新鲜的食材,但是梁晴实在累,好在对方是个不挑的人。
吃完饭,他又休息了一会儿才出门,抱梁晴坐在自己的腿上,“不会我晚上回来,你又跟我生气吧?”
他脆弱敏感得像个十几岁的少女,梁晴的指尖划过他的太阳穴,戳戳脸颊,“在你心里,我是一个爱生气的人吗?好像是你比较爱生气吧?”
“有吗?”有人并不承认。
“没有吗?”梁晴这样?坐不舒服,干脆横跨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如果那?天,你提醒了我还?有历史遗留物品,我会妥善处理。因?为?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想留着纪念什?么,这完全是一个误会。”
“祖宗……”他幽幽叹声,像个老年人患得患失,“你知道,我只有你,很多时候无法?保持理智。”
这个世界上,有的事在人为?,可是人心又虚无缥缈,无法?努力企及。
越想得到的东西,越紧张就越是容易失去。
梁晴思索片刻,额头抵着他,摸摸他给予安抚,“不要?太担心了,我们记住了教训,不会重蹈覆辙了。我今天在你身边,以?后也会一直在。”
储臣相信梁晴说的,因?为?自己是全心全意爱着她的。
而她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他们心无旁骛地接了会儿吻,到太阳西斜,不得不分开,梁晴才把他送出家门。
储臣去了医院,钱旺新仍是没有脱离危险。
他的家里人产生了分歧,钱文?佳想让父亲不要?再遭罪,安安静静地走,他老婆却不舍,不肯,把怨气都发泄到女儿身上,指责钱文?佳:“你这个白养狼,你爸简直白疼你了。”
钱文?佳说:“正因?为?他是我爸,我才希望他好受一些。没有生命质量地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滚,我不想看见你!”钱旺新老婆撕心裂肺地大?骂起来,“丧门星,你就是盼着他早点死。”
钱文?佳泪如雨下,“你崩溃我理解,但你把怨气都撒在我身上,这一年来我忍得还?不够多吗?你说我爸白疼我了,可是你们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你们真的疼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