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拨通,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的脾气又有点不?稳定了。
下一秒,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梁晴带黑妞回来了。
“爸爸回来了。”梁晴看了他一眼。
储臣站起来,准备跟做一些亲密的接触,但是梁晴根本可有把多余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她抽了张湿纸巾,蹲下来给黑妞擦它的脏爪子。
“……”
他有点嫉妒黑妞了,臭狗,但是当黑妞摇着尾巴冲他跑过去的时?候,他根本就骂不?出这句脏话。
可惜家里的地板太滑,黑妞本想冲进爸爸的怀里,却没能刹住闸,一脑袋撞到阳台的门上。当狗也是尴尬的,它都不?好?意思回头了,只能假装忙忙碌碌,嗅一嗅妈妈养的花。
别说,还怪香得嘞,妈妈真不?错。
梁晴脱掉笨重的羽绒服,里面?是一整套的运动服,浅灰色的,修饰着匀称的身材。
“你去哪里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带妞妞出去玩了啊。”梁晴并没有在意他的话,去厨房倒水喝,出来后又说:“我觉得,还是今早搬到大房子里去,这个家早就不?能满足它的自由?活动了。我今后也会忙起来,怕他闷出抑郁症。”
他那个房子三面?湖景还有一个大露台,黑妞都可以?在家里跑步,不?用担心撞脑袋了。
“我刚刚打电话给你,被你挂掉了。”他的声音有点低。
梁晴抬眼看他,隐约觉察,他才?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大狗,眼里全是落寞和委屈,就赶紧解释:“因为正在开门啊,你马上就能见?到我了,就不?需要打电话。”
储臣又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梁晴心说,我这是在接受审讯吗,但还是耐心回答:“我在楼下看见?你的车了,知道你回来了。”
“哦。”有人这下终于?没话了。
梁晴走近他,细细地闻他,没有乱七八糟的烟味,就是早上出门时?的那种清爽。她放心地靠在他身上,“你怎么了?”
她的手在他的衣服褶皱上蹭了蹭,摸到他健硕的肌肉。
储臣抓住她的手指,难堪地反问:“我能怎么样??”
梁晴侧过脑袋,自下往上观察他的表情,然后说:“你像是那种在外面?受了欺负又打不?过别人,委屈巴巴回家来,找妈妈告状的小学生。”
她的身上很香,语气也很柔软,即使做了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但储臣还是没有办法说一个不?字,相反,心脏里涌现一股酸涩。
他松开她的手,“我要是心情不?好?,你想怎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