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得意很久,便又听得青儿姑娘说道:“昨日属下离开的时候,少夫人还送了一个少夫人亲手缝制的香囊给属下。”
少夫人似是跟她很是投缘,这倒是一桩顶好的事,往后她想要不着痕迹地护着少夫人,应当也会方便些了。
裴源行脸上的神色骤然变了几变。
竟连青儿也得了初儿亲手做的香囊,唯独只有他一个人没有!
他默了几息,面色方才轻缓了些,开口道:“你继续护着她那边,平日里凡事警觉着些!”
他话里维护的意味十足,青儿姑娘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忙垂首应道:“属下明白,属下自当尽心尽力,不让少夫人有任何的闪失!”
晃眼间,便到了除夕之夜。
侯爷在桌前坐下,目光扫了一圈众人。
所有人都在,包括前些日子被太夫人责令禁足三个月的裴珂萱,唯独不见太夫人和裴源行。
太夫人就不说了,可裴源行不见人影,这算是怎么回事?
侯爷的神色一暗,吩咐下人送些饭菜去太夫人屋里,拧着眉偏头问侯夫人:“这都什么时辰了,怎地还不见行哥儿回来?”
侯夫人轻描淡写地道:“许是圣上留他有什么要紧事。”
坐在另一头的裴源德素来不懂察言观色为何物,忙开口道:“父亲,儿子方才听有下人说,二哥半个时辰前便已骑着马出门了,那下人说,二哥去的方向不像是去宫里头的路。”
侯爷面上的愤懑更甚:“胡闹!每日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他早已及冠,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你管他那么多做什么?”侯夫人语气仍旧是淡淡的。
许是觉得侯夫人说得有理,抑或是顾忌着今日是除夕夜,侯爷只喃喃嘀咕了一句“大过年的也不见踪影,真不像话”,便也不再提及此事了。
太夫人病着、侯爷心情不快,裴珂萱又因着先前禁足被罚之事疑心众人都在暗地里讥笑她,是以虽摆满了一大桌子的菜,众人都吃得不甚畅快。
反倒是住在年家胡同的云初,还是头一回舒心地过起了年。
云修和邢氏心里还恼着云初,直到除夕,他们仍未差人过来请云初回云宅跟他们一道过年。
不是不把云家的人当自己人么,那也甭回云家过年了。
当了十几年的女儿,云初哪会猜不透云修和邢氏心里打什么算盘,他们不过是拿过年一事作难她,指望她先服软主动上门向他们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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