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得准,小石子刚好不好地打中了南枝的膝盖,南枝脚下一个不稳,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来了个实打实的狗吃屎。
这一下摔得极重,他手脚并用也没能爬起来。
南枝觉得丢大了脸,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地面,对着同伴喝道:“你个蠢货,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爷起来!”
同伴忙跑过去拉着他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同伴小心翼翼地觑了南枝一眼,见他脸色铁青着,知道他气得不轻,很识相地拍了拍沾在他衣裳上的尘土。
南枝的眉头紧皱成一团,总觉得刚才那一跤摔得太过诡异。
绊倒他的绝非月朗。
但若说只是个巧合吧,怎地离他一尺的月朗却屁事都没有?
倘若是故意冲着他来的,可三尺内哪有什么人哪。
他心里慌乱成一片,觉得此事邪门得很,哪敢再跟月朗多纠缠什么,嘴里仍骂骂咧咧的,咬牙瞪了月朗一眼便离开了。
同伴一壁跟在他后头追着跑,一壁嘴里嚷嚷道:“爷,爷,您慢点跑,小的快跟不上您了。”
他越是扯着嗓子大叫,南枝反倒跑得越发快了。
青儿姑娘嗤笑着望着两人狼狈而去的方向。
当姑奶奶是吃素的么?
谁叫那厮嘴贱,竟敢在背后编排主子,活该!
月朗回过头来,见云初和青儿姑娘就站在不远处,怔愣在了原地。
他回过神来,上前几步,恭敬地向云初行了一礼:“月朗见过云姑娘。”
云初从撒了一地的药包上收回目光,问道:“你怎么抓了那么多药?”
她自己都没留意到,她的语气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
“那是替我家公子抓的药。”
云初眼睫微颤了一下,喃喃细语了一句:“你家公子受伤了?”
月朗叹了口气。
公子违抗圣上之意,执意不肯娶晋宁县主为妻。
圣上都说了,让晋宁县主当平妻,与云姑娘共侍一夫。
权势有了,媳妇儿也有了,这日子不香么?
公子偏偏不肯,除了云姑娘,他谁都不要。
驳了圣上的面子也就罢了,公子还和侯爷闹僵了,被侯爷杖打了五十大板,开了祠堂将公子从族谱上除了名。
这下好了,世子之位没了,还落了一身的伤,娶媳妇儿的事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