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连翘惊愕: “小凌?!”
这几天里她辛辛苦苦相见的少年就这样,冷冷地伫立在不远处,忍无可忍地看着她。
眼里飞掠过一抹显而易见的被背叛的恨意与痛色。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手腕一紧,凌守夷便大步走上前,将她拽离周玉文身边。
一路将她推入主殿内。
凌守夷冷冷俯视着她,淡色的唇瓣上下飞快地开合着,“你不是想见我吗?”
少年根本没有给她挣扎与辩解的机会,一路长驱直入,便将她抵在鎏金彩绘的立柱上。
吐字如走珠般带着居高临下的指责意味:
“如今你满意了。”
“见到了。”
凌守夷泠然道:“便也不必再玩弄这些手段与花招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仓促,夏连翘还没回过神来,脊背吃痛,就被他抵在殿中立柱上,浮凸的花纹硌得她后背生疼。
凌守夷将她一只手高高拉起压制住,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她愣了愣,只觉得莫名其妙:“我……玩弄了什么手段与花招?”
凌守夷气极:“你!”
少年咬牙切齿,看起来被她气得够呛,再无之前那淡泊寂冷的风度。
“你……你与周玉文……”
夏连翘不舒服地皱紧眉,想把手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好声好气地解释:“那是你的弟子!更何况我和他在谈正事……”
“正事?”凌守夷觉察到她的动作,漫睨来淡若飞雪的一眼,骨节分明的五指紧捏住她手腕,指腹几乎快嵌入她腕间。
凌守夷冷冷:“你们之间能有什么正事?”
她张了张嘴,下意识便要将月亮灯和盘托出,但话到嘴边,又想起这本来是打算作为一个惊喜送给他的。
她这一时的动摇,落在凌守夷眼里似乎愈发坐实了她与周玉文之间的鬼祟。
凌守夷眼睛都气红了:“你怎么不说话?”
她抗议:“你能不能别把我和他之前说得这么……这么不干不净……”
如果恨意有实质的话,凌守夷眼里的炽热燃烧的恨意几乎快化成两把刀子,狠狠地刺穿她的心肺。
少年死死地盯紧着她,一字一顿地逼迫着她,嗓音冷得似乎能掉冰渣子,“什么正事?为何不说?为何不解释?是说不出来了?”
明明是在逼迫着她,凌守夷面色泛白,眼尾红如滴血,看上去倒像是他被什么东西刺痛了,“是像想当初与曲沧风合谋一般,合谋逃跑,还是谋划着刺我第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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