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做手工掉节操,还是去恳求凌守夷?两相权衡之下,夏连翘咬咬牙,将这打娘胎里带回来的节操都抛之脑后,期期艾艾地磨蹭到凌守夷身边。
红着脸,闭上眼。
没事的,一辈子很快就结束了。
她一鼓作气道:“我……我……我想要你。”
凌守夷这才调转回视线,垂眸欣赏着她如今可怜可爱的情态。
只少年羽衣道冠,一丝不苟,丝毫不乱,冷清脱俗,仍不打算沾染红尘人欲,沐浴爱河。
伤心契如今只剩一次。
她若是有生命之危,他自会出手替她解契。
但凌守夷心中明了,伤心契中间发作时,偶延缓几次,总归也无大碍。
他是打定主意不与她解契,只冷淡的,清冷出尘的,俯观她一人在欲海中挣扎沉沦。
女孩儿咬了咬唇角,将头贴在他膝前: “求……求你……”
凌守夷嗓音如水激寒冰,清清淡淡,半分红尘风月都不沾:“是么。”
他忽一掸袖,从袖中挣出一件什么物什出来。
啪。
落在夏连翘眼前。
竟是他化作凌冲霄走动时那柄佩剑。
薄若蝉翼,轻若绢纱,色若堆雪,剑鞘裹以白鲛皮,星斗为文,阵列其上。
一看到这把剑,她就想起初见时被他面无表情,不耐烦地拎到剑上御剑飞行的惨痛回忆。
而此刻。
那个初见时对她冷淡,不假辞色的少年,此时容色倒是一如既往的昳丽。
仍是面无表情,容色泠然如玉。
但言辞中透露出的恶意却与初见时绝不相同。
少年一字一顿,淡淡道:“请。”
夏连翘:“……”
毫不夸张,这一刻,她脸色挣地一下就像是烧开了的开水壶,红到天灵盖都在冒烟, “你……什么意思?”
凌守夷淡淡:“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请、便。”
她又气又急又羞又惭,一时又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
以一个饿虎扑食的姿态,忍无可忍,扑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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