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睫毛被眼泪打湿,黏黏糊糊粘在了眼皮上,看起来像只幼猫,可怜兮兮的。
商承宁心软成一片,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却好像青年是因为他才受的委屈。他立刻伸手,将音落眼尾那点眼泪擦干净:“别哭,音音。”
音落见他这样,胆子更大了,恃宠而骄地将头别到一边:“本来都要睡着了,都怪你……”
“怪我,是我不好。”
商承宁沉默帮着青年擦脸,于是看着那块白嫩的皮肤一点一点变得深红,他眼底的情绪也开始晦涩不明。
他当然相信音落。
不会是像别人口中说的那种“浪”。
可音落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心思也单纯,男人一约就毫无防备地出来了——就像现在没什么防备地让他睡在自己的床上。
到时候,万一他临时有事,音落也只会被骗得只会哭。
哭只会招来更过分的对待,可能会直接被堵住嘴巴,又吸又咬的,其他地方被弄满了,或者直接弄到身上。
三十多岁还没开过荤的老男人,一想到这些,太阳穴都突突直跳。
与其被其他男人骗亲,还不如他自己亲自来。
而且,他这张网已经降落得很深了,是时候讨好一些好处了。
深夜,市中心富人区的某栋别墅里,灯光点点。
漂亮的青年穿着宽松的睡衣,盘腿坐在床上。
大概是有些困了,他耷着眼皮,费力思考着对面男人刚才提出的建议:“你是说,在别人面前,要装作恩爱的样子吗?”
商承宁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有点哑:“嗯。”
音落有些为难,但男人说的那些理由都让他无法反驳,更何况,对方是在音家落难时始于援手的人。
不答应实在有点忘恩负义了。
只是……
音落终于将下唇那段软肉松开,嫣红的唇色让他的脸格外艳丽,他没注意到对面越发深邃的眼神,慢吞吞问道:“具体要怎么做啊?”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做。”商承宁不动声色地将猎物引诱上钩,“时间不早了,睡吧。”
音落:“……”
明明是他突然提到这件事的,又不说完。
不过音落确实是困了,也没再想这件事,一觉睡到了第一天上午。
醒来的时候商承宁已经去上班了。音落下楼,新来的佣人已经将早餐准备好,音落坐过去,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
新来的佣人是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音落吃完后,想了想:“对了,那个进雨的房间
收拾好了吗?”
“已经收拾好了,音少爷。床垫和床都已经处理掉了。”阿姨道。
音落愣了下。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结果上楼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