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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次了,每次只差一点就喊住林北,眼睁睁看着林北的身影走远,陆江河说不出的失落和气馁。

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他面前,突然失去了发牢骚的心思。

他在深圳吃尽苦头,虽说最后得偿所愿,可过程真的充满了艰辛。

跟朋友说他的经历,他们认为自己在炫耀,一句轻飘飘的‘还是爹妈在铁路局有个一官半职好’、‘要是我姑争点气当上沪市媳妇儿,凭着四世同堂都是铁路职工的事迹登上当地报纸,和深圳的厂谈成合作只是顺手的事,最重要的是拿到凤凰自行车零售资格’,不仅抹去了他的努力,还把他的努力贬的一文不值。

桑超英自从和林北搅合到一起,和朋友分道扬镳,他前往南方,和朋友约定等他归来给他庆功,他们要做一辈子朋友。

没想到他满载而归,等到他办好了各种证,也没有一个人提给他庆功。

他给朋友找借口,巴巴的请朋友吃饭。

他们喝的正畅快,朋友们突然大声嚷嚷他肯定不会跟桑超英学,有了赚钱的门路,不仅不给兄弟喝口汤,还一脚把兄弟踹了。顾客、服务员的视线全落在他身上,正站起来给朋友倒酒的陆江河继续倒酒也不是,坐下也不是,这时候朋友摆出好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样子让他给他们供货,还想掺和进他的进货渠道。

看在昔日友情的份上,陆江河同意他们从自己手里拿货,但绝不同意和他们共享进货渠道,朋友不满意这个答案,最后他们不欢而散。

他还是走上了桑超英的老路。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以前真的看不上桑超英一发达就和过去朋友划清界限的做法,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他敢保证桑超英也没有发觉,但是他没脸找桑超英听自己发牢骚。

黄益民藏不住事,陆江河根本没想过找黄益民。

扒拉一圈自己的圈子,结果发现他的朋友看似多,竟找不到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最后只能找一个和他称不上朋友的人谈心。

只是没想到见林北一面那么难。

默默叹了一声气,陆江河扬起眉眼,唇角含笑说:“放我那里的电视机,你和黄益民什么时候弄走?”

林北刚想问什么电视机,突然记起黄益民找陆江河弄一台黑白电视机,当时他也要了一台。

店里有电话,林北打电话到厂里,让黄益民骑轮车过来拉电视机。望湖街道办的轮车在他家,他让黄益民到他家骑轮车。

“你回来多久了?”林北放下话筒,转身看他。

“半个月了。”离开的时候是深秋,回来的时候河上的冰结的老厚了,陆江河经历颇多。

林北把想往外跑的小孩拽了回来:“什么时候开业?”

“年前日期都不好,所以订了年后,初七开业。”提到开业,陆江河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灿烂,“我是这个月月初谈好的合作,同时下了单,那里的厂陆陆续续已经停工了,老板打算年后开工给我做货,耐不住我磨,答应年前先给我做一批货。”

林北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陆江河的话突突往外冒:“我到深圳,遇到最大的挑战不是找不到合作对象,而是方言,客家话、大鹏话、潮汕话、粤语,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不过那个地方可真繁华,到处都是厂,每个厂都缺人,每个厂都有外地工人。我说一个你闻所未闻的事,一些大厂招人,工人还得压钱在厂里。”

听的津津有味的林北愣住了,一旁顾萍、姜婵不可思议问:“那个厂真招的到人吗?”

“大厂不愁招不到人。”见顾萍、姜婵不信,陆江河展开说,“这么跟你们说吧,我跟着一个老板到服装厂,那个服装厂提供宿舍,餐有荤腥,还有活动室,工资比小厂工资高,淡季没活还发保底工资。”陆江河着重强调服装厂一年4个月淡季,问,“你们愿意压钱到大厂工作,还是找个小厂工作,自己找住的地方,还花钱吃饭?”

“压钱。”她俩一定会心里没底,不放心压钱在厂里,但最后一定选择大厂。

淮大教授刘雪骗同事的钱跑路了,她对象冯局长虽然被放了回来,大家都说冯局长没有往上走的可能了,一同走的还有百货大楼某个部门主任、市委某个领导的秘书。本来没几个人谈论这件事了,结果一个被偏光养老本的教授在12月31号那天,趁着大家参加跨年晚会,从实验室带出啥子东西,吃进肚子里。过了几天,家人发现不对劲,把她送进医院,听说命是救回来了,但是身体器官受到无法修复的损害,后来传出冯局长站出来说10年内,他还清所有刘教授欠的钱,那名教授所有治疗费他承担,半夜被砸窗户的事也随之消失。

大家私底下猜这伙人要不偷渡到香港,要不去了深圳,去深圳的可能性最大。

听了陆江河的话,姜婵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那伙人肯定跑到深圳办厂了。

“那里户籍管的严吗?”姜婵刚问出口,顾萍脱口而出,“你问这些干嘛?”

“好奇呗,就问问。”姜婵笑着看向陆江河。

“没法说严不严,但是不止一处办假|证的。”陆江河怕他今儿说的话传了出去,有人偷偷跑到深圳,他正色道,“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我不建议女孩子跑到深圳。”一开始他稀里糊涂跟着老板到声色场所,后来他不得不出入声色场所,陆江河一度沉溺在纸醉金迷中。他回来了,站在朴质的杂货铺门口,瞥隔壁同样朴质的礼品店,陆江河产生了恍如隔世的错觉,装修杂货铺的时候,一开始不经意瞥向礼品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进出杂货铺,总会看一眼礼品店,后来他会和自己说你瞧人家干的不比你好,也没见他仨哪个和你一样,和自己说多了,越发看不上那段时间的自己。

那种环境下,男男女女太容易迷失自我,陆江河又强调了一遍。

“我们跟着老板赚大钱,深圳多么好,也不去深圳。”顾萍满脑子全是带领老姨、老姑、亲妈赚亿点点钱,过年到百货大楼大扫荡,深圳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陆江河还想说什么,远处传来黄益民的大嗓门,陆江河出去看,黄益民脸冻的通红骑轮车,桑超英坐在车斗里写东西,时不时朝冻得红通通的手哈气。

轮车停在马路边,桑超英一句:“陆江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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