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高兴得不行,跑着去找肃郁,他那天也来医院看我了。我跑了三层楼,在我原来的病房门口找到了他。”
“我跑过去告诉他我自愈了,但是他没什么反应,就愣愣地看着我,好像个机器人,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理我……我那时候,还推了他两下。”
“然后,就有一个护士推着一个推车从我后面走过去。他突然就转过头,从推车上拿了把手术刀,直接就捅了自己的脖子。”
“血都溅了我一身。”
“我从来没想明白过为什么,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白落枫看着肃郁的眼睛,“我其实好几次都想上吊,想下去好好问问他,但是他跟我说过好几次,如果能拿他的命换我的就好了。”
“我总觉得是真的换了,就活了下来。”
列车长沉默不语,表情有点怔怔。
白落枫低头,从衣服领子里拎出一条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一枚戒指。
白落枫把项链上的戒指放在手里,说:“这个戒指,是我给他的礼物。出事那天之后的第四天就是他十八岁的生日,我本来是想把这个给他的,他没收到……本来应该,是没收到的。”
列车长没有说话。
白落枫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沉默了会儿,好像是被回忆给魇住了。
过了片刻,他才重新开口:“后来他死了,警察来了,给他收尸,我去太平间看他,警察把这个装在一个小袋子里交给我,说是遗物。”
“很奇怪,我明明把这个装在我病房的柜子里,还上了锁,都没拿出来过,却莫名其妙跑到了他手上。”白落枫说,“更怪的是,他手上的这一枚锈了,还弯曲了,扁扁的。”
“警察说像是被踩了,还有被刀砍过的痕迹,是一把钝刀,大约是那种剁肉的菜刀,还说这戒指他至少戴了有半年。”
“我买了还没有半个月,他怎么能戴半年?”
白落枫喃喃着,看向肃郁,“为什么?”
列车长木木地看着他,好像根本没懂他在说什么。
白落枫再一次问他:“为什么,肃郁。”
列车长瞳孔骤缩。
他突然抬起手,按住了白落枫的脸,砰地将他摁到了地上。
本被那只手攥着的戒指滚落在地,骨碌碌地滚出去好远。
白落枫躺在地上,后脑摔得闷痛。
他突然觉得这一切过分讽刺,笑出了声。
肃郁力气很大,白落枫被他摁得感觉脑袋要生生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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