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着吃这顿被打断的年夜饭,湛钧受不了他们之间的沉默,没话找话地说道:“加上年终奖,你也有些存款了,打算怎么做投资?”
“百分之四十在定期和固收里,百分之二十在基金,百分之十在股票,另外百分之十打算找在海外的朋友买一些加密货币,剩下的做流动资金。”
湛钧点头,赞同道:“偏保守,但还算合理。”
说着,他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考虑过向财富管理方向发展吗?”
“财富管理?我的性格不太擅长销售……”苏安不解。
“不,财富管理不是销售,”湛钧解释道,“你的理解里,财富可能就是私人银行,只需要给有钱的客户推荐产品。但实际上,财务管理是很复杂的专业。”
“嗯?”苏安眼神透露了她的求知欲和好奇。
“比如,你刚才跟我说的,你对自己存款的配置就是在给你自己做财富管理,以小见大也是同理。”
苏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家族办公室也是一种大的财富管理?”
“没错,”湛钧点头,“家族办公室近些年在国内热度不低,不少家族都在陆续成立自己的家办,当然也有一些人打着家办的旗号圈钱。”
“按照你说的,做财富管理岂不是要全资产品类都了解,要贯通一二级市场,各个行业都要有所涉猎,甚至还要了解那些另类资产。”
“没错,”湛钧点点头,他看着苏安的眼神坚定,“我相信你可以。”
苏安却没有湛钧这般严肃,她只是笑着,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一块鸡肉:“你说的我好像现在就要改行了一样。”
“如果我说我这里有机会,你愿意跳槽吗?”
“真的还有必要吗?”苏安难以置信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真的还有必要做这种无谓的努力吗?这是苏安真正想问的问题。
无需多言,湛钧并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他用这个问题质问着自己。在得到答案的同时便自嘲地笑了。
“抱歉,是我冒犯了。”湛钧举起酒杯。“干杯。”
苏安也举起酒杯,和他轻轻碰杯:“干杯,湛总。”
苏安对他的称呼从这一刻开始改变了,由湛钧变回了湛总。
这一个称呼就好像在他们之间架起了一道城墙,将湛钧永远地隔绝在了城墙的另外一侧。
湛钧举杯,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任凭苦辣感剧烈地灼烧着喉咙,他却像什么也感受不到。
吃完饭后已是暮色四沉,苏安想帮着收拾碗碟,却被湛钧拦住了。
“放着就行,明天有阿姨来收拾。”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