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结束了吗?
苏安的心中一旦涌起这个疑问,便再也压制不住。
“还没包饺子。”湛钧突然想了起来,他连忙退了两步,刚想要去厨房,却被苏安拦住了。
“算了。”苏安说。
“为什么?”
苏安笑得难看:“给你和未来的爱人留点创造回忆的机会,总不能什么都让我占了。”
说完后,苏安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有多“绿茶”,若是放到网上,可能会被骂出上万条,但湛钧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沉默地看着苏安收拾东西,看着她换下舞鞋,穿好衣服,将包中带来的菜和肉放进冰箱里:“阿姨上门的时候记得让她处理了。”
湛钧依旧没有应。
苏安带好自己的东西,走到玄关处。她拉开了门,转身看向湛钧。
抬起头前,她以为会看到一双悲伤的眼睛,但湛钧的表情却出离的平静。
“你不和我告别吗?”苏安问。
“你觉得这是分别吗?”湛钧反问道。
苏安没有反驳他。
湛钧长她近五岁,而却要比她晚知道一个道理——
世间所有的路都会走到尽头,可能是遇到山川,可能是遇到江河,总归有一个开山不得渡水不能的尽头,那里将会是人的意志所改变不了的终极。
他会明白这个道理的,早晚会明白的。
苏安这样想着,从袖口伸出修长的手指挥了挥:“再见,别送了。”
说完,她咬牙转身,几乎是飞快地跑下楼去,毫不留恋也不敢留恋。
这个新年没有雪,没有风,只有刺骨的寒冷,冷酷又执拗地往身体里钻。
苏安站在楼下,仰着头,望着幽深又漆黑的天空,那里看不到一颗星。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的我眼睛尿尿……
第52章人生如戏啊,好好演
湛家别墅,湛依依吃过午饭就站在窗口翘首期盼。
她远远看着一辆迈巴赫驶进来,便兴奋地冲上楼去,一边喊着:“哥哥回来了!”
家中的保姆阿姨给湛钧开了门,罗秀韵从楼上不紧不慢地走下来:“呦,这是谁的儿子啊,还知道回来呢?”
湛钧给罗秀韵递过去一个爱马仕的袋子:“新年礼物。”
罗秀韵用食指勾着袋子,满脸嫌弃地将里面的披肩拎出来:“一个披肩就想把我打发了……”
而她一看清披肩的花色,抱怨便戛然而止:“这是……零三年出的限量款?”
“您不是说差这一年的就集齐了?”湛钧随口说着,脱下外套去洗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