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还要说什么,湛钧却早已料到,预判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苏安的这个弱点对湛钧早已不是秘密,他不过是误打误撞的发现却早成了他制服她的武器。
可如今,当湛钧对准她的弱点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块融化在水里的糖,一朵消散在海中的浪,浑身软的不成样子,细长的腿下意识就往湛钧的身上盘。
“别……别在这……”区区三个字,被苏安说得支离破碎。
“好啊。”湛钧的声音堪称轻快,但当事人苏安却没来由地听出一身冷汗。
苏安说完就后悔了,被剥夺了视力这一最重要的感觉,她被湛钧一把抱起时已然不辨南北,只能惊呼着问湛钧要带她去哪。
可湛钧不说话,任凭苏安发散着乱猜。她越猜便越没有安全感,就只能更加依赖湛钧,便更是湛钧想要的。
在紧张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苏安不知自己在哪,不知发生什么。即便是侥幸有一只手从桎梏中挣脱,都忘了要去摘眼罩,而是死死地抓着湛钧不肯放。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放纵,将整个人都交到湛钧手中,任凭他引领着,掌控着,纵容着。
眼上的领带被轻轻解开时,苏安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身上密布着汗珠,发丝尽被汗水打湿,杂乱地粘在脸上、脖颈上。
湛钧扯了两张纸巾,为她一点点擦掉脸上的汗水。
苏安还未回神,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锁骨的纹身周围落了比别处都多的斑驳痕迹,仿佛雪中绽放的红梅。
“抱歉,刚才有些没控制住。”湛钧伸手去抚摸纹身和周围的痕迹。
苏安想到这个纹身的含义,说道:“要不我去洗了吧。”
“不要,”湛钧毫不犹豫便说道,“不要洗,很美。”
苏安终于缓过来神,她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卷,皱着鼻子说:“留着总感觉在打自己的脸。”
当时她去纹身不失为一时冲动,想着这段感情的伤害,便冲去纹了这句花体的俄语字母,“人不会再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可如今,她已经在名为湛钧的这条河流里游了几回泳,再来说这些,好像为时已晚。
“不会,我也去纹一个。”湛钧说。
“算了,挺疼的。”苏安以为他在开玩笑,随口说道。
湛钧只是笑笑,没说话。
“我去洗澡。”苏安休息够了,伸手让湛钧给她拿衣服。
湛钧从衣柜里拿出一间樱桃红的睡袍,说道:“你先穿衣服,我带你看一样东西。”
苏安缩在被子里,利落地套上睡衣,拖着酸胀的腿艰难地爬下床:“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湛钧的房子是大平层,除去主卧次卧和书房,还有几间空置的房间。而现在,湛钧正牵着她往其中一间走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