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样的情绪饱和到一定值便会刺激她懂得珍惜,万万没想到,反而会将她越推越远。
倪屿生被情绪打败,遍体鳞伤,毫无反抗的意念,卸了力,任由游寅拥着自己。
风雪裹挟着两人悲伤的气息,逐渐将他们掩埋。
许久许久后,怀里女孩的哭声变成了哽咽,然后又变成低低地啜泣。
游寅单膝跪地,心跟着揪了一次又一次。他一手从她手臂下穿过,一手捞起她的膝弯,将人从雪地里抱起来。
倪屿生靠在他怀里,已经哭不出来了。
游寅把他抱进车里,热气充足:“睡会吧,我送你回去。”
倪屿生歪着脑袋靠在座椅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一夜,荣光与喝彩为她加冕,但这场并不浪漫、却称得上是肆虐的初雪让她却前所未有的狼狈。
次日,倪屿生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工作室。
昨晚的记忆之于她,像是一场梦,但痛彻心扉的感情却又真实存在。
倪屿生呆滞着坐在缝纫机前,一刻不停地忙碌着。
姜昀看着她的状态,踟蹰着想要上前劝几句,却又临迈步前,退了回来。
“满玉还没回来吗?”姜昀低声问温西。这时候估计只有满玉能说上几句话。
小助理摇头:“需要我给小满姐打电话说明情况吗?”
姜昀想了想:“先别打扰她了。”
倪屿生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傍晚。
因为长期保持伏案工作的姿势,肩膀微微泛酸,后背僵硬得不得了。倪屿生刚站起来,一时不适应身体的变化,手撑了下桌沿才避免了栽倒。
“笙笙姐,你要吃点东西吗?”
“几点了?”
温西把手机递过去:“八点了。昀哥回公司处理工作,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一会记得回一下。”
倪屿生去外套口袋里摸烟盒。
温西从外面回来:“我刚煮好馄饨,挺香的,笙笙姐你要不要稍微吃一点。或者你想吃海鲜粥吗,我让店员送过来。”
倪屿生听到“馄饨”两个字,点烟的动作一顿。
馄饨的香味勾着回忆。
倪屿生猝不及防地想起那个香烟吻。
——“开始戒烟,从今往后,我是你的瘾。”
她扣住火机,把香烟丢回烟盒,缓缓抬头:“搁着吧,我现在吃。”
等温西去而复返,重新盛了一小碟辣白菜端进来,无意在垃圾篓里看到了倪屿生方才拿着的香烟。
倪屿生填饱肚子,打算给姜昀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