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我的,做手艺活十几年了,很靠谱。”男人挽袖子的动作一滞,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穿着,适才理解了对方脸上隐约可见的诧异神色,“刚相亲回来,衣服没来得及换。我平时不这么穿的。”
他说着摘了一旁的围裙,娴熟的套到头上,两手扯着细带绕到背后三两下系好:“现在看着好多了吗?”
男人抬步过来,拿过小店员手里的草稿纸,看到图案后颇为意外地挑了下眉,看向倪屿生,开玩笑:“或者你等我换身衣服?”
倪屿生视线从他白衬袖口下花臂图案上移开,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冒昧问一下,这店里还有其他文身师吗?”
“怎么?”男人漫不经心说话时的倦怠感莫名吸引人,“对我不满意?”
倪屿生礼貌微笑:“主要是帅哥你颜值太高了,文身部位比较隐私的话,我怕我男朋友吃醋。”
应倪屿生要求更换的女文身师出稿速度很快,在和倪屿生简单沟通后,便开始了文身事宜。
但倪屿生画的图案不简单,从她后颈处那块在火场留下的疤起,藤茎顺着脊椎线往下延伸。
纹完已经是傍晚六点。
而她不知道,被自己丢在包里设置成静音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倪屿生醒来看到游寅时,脑子昏昏沉沉还在发懵,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
“你怎么在这?”
原本只是游寅计算着倪屿生接受完问诊的时间,打算带她去吃饭看电影,谁知却一直打不通电话。
随后游寅联系了满玉,并没有得知倪屿生的去向。接连又问了几个人,大家都不清楚。
她身边朋友发了疯似的找她,却谁也联系不上她。
游寅阴沉着脸,前所未有地发了火,就差气势汹汹地冲到付汝心那把她诊所给拆了。
他是真的急疯了,
游寅第一次和她发火:“大冷天的你一个人瞎跑什么!你手机呢!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知不知道!”
倪屿生被吼得心脏一颤一颤,迟钝地从床上坐起来。
后背文身处阵阵传来的痛感让她渐渐清醒。
她拉住肩上滑落的薄毯裹好:“我手机在包里,应该是静音了。”
倪屿生趿拉着拖鞋,弓腰时不小心扯到后背的文身,疼得嘶了声。
游寅心疼得哪里还顾得上生气与责备,屈膝单腿蹲,托住她的脚腕帮她穿鞋。
给她文身的女师傅言简意赅地和她说了注意事项,对游寅突然出现的小插曲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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