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后面给她喝了什么草药,她才勉强度过去,现在刚能下床行走。
床上躺了几日,她实?在是躺不住了,这才慢悠悠地停在院子里,寻了个地方坐下。
耳畔是鸡鸣犬啸,她心中第?一次感受到安宁,哪怕后背的伤估计要留疤,她也没有丝毫在意,心中只觉得畅快自由。
她逃出来了,接下来就?是前往扶风府,长姐在那里等着她。
本来江桃里是想要找人去传信给金三娘,但想到万一会被人发现,所以便?按捺住了。
反正娘亲估计以后也会去。
而且到时候那些人定?然以为她死了,等她藏在这里几个月,风头过去了,伤亦养好了,届时便?可?以前往扶风府同她们汇合。
以后没有江桃里了,她死了。
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张恣睢的脸,江桃里敛了鸦羽似的眼睫,无意识地抬手?按在肩膀上,心莫名有些泛麻。
他?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在意,只会可?惜少了一个玩物。
往后一切都尘埃落地了。
江桃里在外面晒了一会儿暖阳,临近晌午,吴婆从外面先回来做饭。
吴婆是个面容和?蔼的婆婆,以采草药为生。
吴婆一进院子便?瞧见江桃里白得透明的脸,又漂亮又惹人怜爱,心中就?想起了自己?战死的儿子。
不禁想到,若是他?还在,他?们捡了这般神?仙模样的姑娘,刚好做配。
可?惜了。
吴婆眼中闪过黯然,放下手?中的背篓上前去,“江娘,此处风大,你身上的伤尚且还没有好,勿要受凉了。”
“吴婆,无碍,已经结痂了,过几日应该便?能脱落了。”江桃里站起身对着吴婆感激的盈盈一笑。
“嗳,那也不成?,走走,跟婆婆进屋去。”吴婆放好背篓,不认同地牵着江桃里往里面去。
其间吴婆反复看了看她的手?,白皙无茧,一看便?是锦衣玉食的大户人家女郎。
就?是不知?遭遇了什么事?,后背好长一块伤疤哩。
江桃里本来是想要去帮忙,但吴婆说?什么也不肯让她沾那些污秽。
江桃里虽有心帮忙,但总是被拒绝,心中十分愧疚自己?白吃白住,什么忙也帮不了。
好在吴婆被她软言软语地说?得,最后给了个菜篓子,让她去一旁坐着折菜。
吴公回来得很?快,饭菜刚出锅,他?便?扛着锄头进了院子,张口就?是唤吴婆。
“来啦,来啦,你个老头子自个不知?道在外面洗了手?再回来。”吴婆端着一盆洗手?的水骂骂咧咧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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