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未曾给她回应的机会,被衾一揽,他将自己整个罩在里面,只隆起一个弧度。
江桃里确切感?受到后咬住下唇,猛地扭过头,眼中的泪晃了出来。
心中一万句骂他的话?,被弄得什么都忘记了。
直至良久,她浑身浮起薄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才从被衾中探出头,唇红齿白?,犹似颜色秾艳的簪花郎。
“桃桃浑身上下都是又香又甜。”他弯眼夸赞,殷红的唇上水汵汵又显得晶莹。
江桃里听不得这样的话?,羞赧得想要将他的嘴堵住。
他如今是越发不要脸了。
许是今日心情尚可,闻齐妟起身捞起一旁挂着的玄色大氅,将她罩头裹住,只露出一张春花娇艳般的脸,尚还泛着可人的春意。
人比花娇。
他心意动,忍不住抱着人吻了吻,见她小脸皱成一团,满脸是掩饰不住的嫌弃,笑乐了。
“怎的,自己的还要嫌弃?”他心情甚好地扬着眉,也没有再去闹她了,抱着人往外面的汤池行去。
一身的薄汗,饶是在冬季也难受得紧。
汤池中雾袅袅,浓汤色,似琼浆玉露。
此地不过一方小池子,只比浴桶大了些?许,扯掉她身上裹着的氅袍,将她放进去,褪了自己的衣裳也一起挤了进去。
江桃里因他的厚颜无耻时常无言以对。
偏生他还要神情无辜地道:“因着卖力伺候大小姐,我也出汗了。”
“……无耻。”江桃里脑袋转了半晌,缓缓憋出一个骂人词汇。
闻齐妟眨了眨眼,嗤笑着道:“既然都无耻了,再无耻一点想必也没有关系罢。”
瞬间大掌捉住了她的腰,江桃里没有料到他还要来,当真是软着身都要连滚带爬往外面去了。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被他榨干。
耳边响起沉闷的轻笑,他将人压在池壁上咬着她的耳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何处吗?”
“就是无辜挣扎时,时常让我想要将你整个吞下。”语罢,他还颇有些?遗憾道:“第一次见你倒在雪地中,我就该当时就将你掳上雪驹,马不停蹄地抢回去藏着,然后带回去每日这般欺负。”
江桃里无法?动弹,乌发铺散,雪肌泛着薄红,鹅颈微仰,檀口轻启着喘吁。
她似溺亡在了池水中。
“你好生无用啊。”他啮齿着,似不满,“又是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最多只能坚持半盏茶,之前还说给我玩儿……”
他抬起浓艳精致的脸庞,满目邪气肆意,露出森白?的齿,像极了恶狼,“只怕我还没怎么你,就被我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