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给顾莲与太子赐婚,彻底断了李氏想用姻缘绑住靖北王府的念头。
“你放心,我都知道的。”顾菀轻叹一声起身,神色有些担忧:“我还想先去见一见康阳姐姐,问问她昨夜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言罢,她顿了顿,对谢锦安道:“锦安……老亲王府那边,就交给我罢。”
“好。”谢锦安轻声应下,嗓音中含了些轻快的笑意。
他就说呢,那被拿来当顶罪石的顾三小姐,怎地突然变聪明了起来,原来是有阿菀在后头的缘故。
还是阿菀这样做得对,与其事事经手,倒不如看狗咬狗的来得清白痛快。
他伸出手,轻轻按住顾菀的肩头,止住顾菀的动作,自己一个利落地起身先下了床榻。
“还有些时间。”谢锦安俊面露出几分浅笑:“我已经许久未曾服侍阿菀起身了,让我练一练,别生疏了。”
简单用了几口早膳之后,谢锦安与顾菀两人彼此深深望了一眼,露出个心领神会的甜笑,便在关雎殿前分别离开。
一个往建章宫匆匆赶去,一个则向着流芳园走去。
等到了流芳园,顾菀发觉康阳郡主已然在门口等待。
“姐姐晨好。”顾菀见康阳郡主面色一片平和,微微放下心来,探首瞧了瞧,并未看见靖北王妃的身影。
康阳郡主莞尔一笑,迎了顾菀进屋,沏了一盏甜茶:“妹妹别看了,昨儿我与哥哥一块儿,找了借口,将母亲支开去皇宫外的靖北王府歇息了。”
“还请妹妹帮一个忙,要是母亲进了宫,对我生了气,还请妹妹帮我说两句话。”
顾菀听罢,眼中眸光微动,瞬间就明了了些什么:“姐姐……那春风散,是你自己……”
“是。”康阳郡主为顾菀沏完茶,端庄款款地落座,含笑颔首,一副格外淡定的模样,似乎浑然不知自己做了怎样的惊人举动。
瞅见顾菀面上覆上焦急、欲言又止的模样,康阳郡主露出个微笑,随后那笑容又渐渐地变淡下去。
“我知道太子对我的心思,和对父亲哥哥手上兵权的垂涎。”康阳郡主不急不慢地说来:“自你和母亲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要多用晚宴上酒水时,我就知道,太子或许会使出那些下作的手段,意图强占。在昨夜回到流芳园之后,我听闻暖阁处闹出来的动静,既庆幸有莞娘帮着我,也因国家的储君,竟是这样下流的货色而心惊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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