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关在牢中的云香不见了,你知道吗?”
魏延有些错愕,“这,儿臣实在不知,竟有这事。”
看着圣人,魏延猛然跪下去请罪,姿态谦卑。
“儿臣初掌事,竟让贼人钻了空子,父皇放心,儿臣定然会追查到底,还请父皇恕罪。”
圣人面上神情松缓,“不过是个宫女罢了,原不值一提,不过到底是待罪之身,此事你要多上心。”
魏延诚惶诚恐的点头,又说了一番关心圣人身体的话,随后让人将东西呈了上来。
“这是南夷来的熏香,听闻可让人减轻痛苦,儿臣特意寻来献给父皇。”
圣人摆了摆手,喉咙间突然泛痒,他憋着轻咳两声,让魏延退了下去。
看着人出了宫殿,圣人才终于撑不住拿着帕子猛烈咳嗽起来,像是要把心肝脾肾都一同咳出来。
待拿开后,帕子上一团浓郁的鲜红令人触目惊心。
旁边的大监顺安倒吸一口冷气,马上道:“奴才去叫太医。”
圣人拦住了他。
撑着残破的身子,圣人看着顺安一字一句嘱咐,“你派人去查当年珍珠的事情,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顺安知道圣人是还惦念着那宫女,连连点头。
待嘱咐完一应事情后,圣人才晕了过去。
顺安急得连忙大喊着让人去找太医。
——
夜色凉如水,天牢内周围都是厚厚的石壁。
只有正前方的铁栏反射出上方小窗透进来阴冷月光。
李顺神情恍惚的蹲在墙角,不复昔日嚣张跋扈,捂着脑袋撞着墙。
“不,不,我不会死的,大人会救我的,大人会救我的。”
月色不知何时被悄无声息的遮住,一缕青烟缓缓升腾而起。
像是察觉到什么,李顺愣愣的转过头,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人。
月色下,男人的唇角勾起,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
“李顺,你会永远忠诚于我的对吗?”
李顺眼神木讷,点着脑袋。
“属下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男人闻言笑得更肆意了,他满意的俯身,在李顺耳畔低语。
“那你就为我去做最后一件事吧。”
溶溶月色再度洒落,香燃烬只剩细微的香灰被风吹散。
李顺安静的盘坐在牢中,目光直视前方嘴角还带着细微的笑意。
刑部天牢的守卫是两个时辰换一次,在这个时候就是赵淮最容易溜进去的时间段。
他掐着时间,等着不远处的守卫们进行换班。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以为是云霄,赵淮转过头却看到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笑得灿烂过头的一张脸,不是宋尧又是谁。
赵淮有些惊讶,怕引起前头的守卫注意。
他让云霄继续蹲点,转手抓着宋尧低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