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看到云晚晚出现后陆书临的改变时,我还是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肖宴去世时是毒贩的身份,我没法将他的尸首接回来。
我很想随着他一起走,但是陆书临安慰我,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那是肖宴的唯一血脉。
我很感谢陆书临在我情绪起伏时的照顾。
巨大的悲伤频繁的淹没我,是陆书临一次又一次救了我和肖宴的孩子。
接到云晚晚去世的消息时,陆书临的反应像极了我。
他不敢去认云晚晚的尸体,就像我不相信肖宴牺牲了一样。
我去看了,那就是云晚晚。
我理解他那时的心情,因为我也失去了我的挚爱。
但是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宝宝,云晚晚却什么也没给他留下。
我们一起将云晚晚葬在了芬兰的公墓里。
回国后陆书临就消失了。
陆家人找不到他,陆老太去世他也没出现。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四年后从大使馆打来的电话里。
我带着我和肖宴的孩子去了芬兰。
这次躺在冰冷的台子上的从云晚晚变成了陆书临。
他的脸比当初的云晚晚还要消瘦。
尸检报告是肺癌。
我去了他住的地方,原来消失这几年,他在守着云晚晚的墓。
进屋之后遍地积攒的烟头,酒瓶,难以想象他失去了云晚晚之后是怎么度过这几年的。
他成家在对云晚晚的想念中,用烟酒将自己凌迟。
我将他火化后安葬在了云晚晚所在的墓地。
骨灰盒入土的下了很大一场雨,不知道是不是云晚晚对陆书临死去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