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铜板已经进了我的口袋,谁也别想再要回去。
他又气冲冲地走了,虽然还照常同我一起回家,却好几天没有和我说话,也不帮我卖包子了。
赵煦来买包子时一副看戏的表情,他说我真是块木头,即便如此还不知道淮之的心意。
原来淮之以为是我绣给他的。
赵煦说,收了人家的荷包,就是受了人家的心意。既然心意相通,双方父母商定后便可下了聘书,结为夫妻,一起生娃娃。
娘嘞,原来一个小小的荷包有这么多讲究。
我将铜板还给了云意,我可不能才五个铜板就把淮之卖给人家生娃娃。
我每天拄着脑袋苦思冥想,怎样淮之才会不生我的气。
赵煦见我如此可怜,为我献了一策,他故作玄虚道:「为今之计,只有一字哄。」
这个计策便是由赵煦先将淮之引过来,我再假意中暑晕过去,等片刻之后我再醒过来,泪眼汪汪地向他服个软,将自己绣的荷包送给他。
不愧是十里八村最会骗姑娘的男人。
在云意的教导下,我练习了一个月才勉强绣出一个荷包,上头的鸳鸯绣的歪歪扭扭。
云意凑近一看,「你这两只大公鸡绣的不错,也算出师了。」
我眉毛拧在一起,尴尬的笑笑,这是鸳鸯。
云意太笨,若是淮之准能一眼就认出来。
赵煦按照约定将淮之引到我的包子摊前,我佯装中暑,直挺挺地向后仰了过去。
这一下摔得我疼出了眼泪,把头都磕破了,我「唔」地一声,抱住头坐起来,实在没法子闭上眼睛装晕。
但至少殊途同归。
淮之连忙蹲在我身旁,小心翼翼地替我揉着脑袋,终于同我讲话了,「怎么搞的,站着也能摔倒。」
我顾不上疼,从怀中摸出荷包,伸手放在他的眼前。
他眉心微蹙,偏过头去,眼底升起一丝冷淡,大约是会错了意。
我拽了拽他的袖子,指着自己,比划着缝补的样子。
「你绣的?」
我眨眨眼,点点头。
这么烂的针脚自然是我。
他接过荷包,展颜轻笑,「你这公鸡绣的真好。」
我眉毛拧在一起,尴尬的笑笑,这是鸳鸯。